许盈脉拖着一堆行李下了车。
一声剧响后,行李箱开了,许盈脉一脸黑线。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许盈脉手忙脚乱的收拾。
一个小时后……
许盈脉喘着粗气踢了踢门,开门后,对立的两人呆住了。
寂静的可怕,半晌都没人反应过来,宋相许和许盈脉相对而立,就这样,很久很久……
“那个……你为什么在这……”许盈脉缓缓开口。
电话的铃声打破了平静,点开手机后,入耳的是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盈脉,你到家了吗?”
“嗯,到了。”
“那你表妹呢?”
“她在,我们很好。”
宋相许发呆,“很好”二字在心头回荡,手止不住的抖。
胸口的阵痛让宋相许找回理智,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枕边一片湿。鲜血像笼中的鸟儿一样,从一个先活而又激烈缓缓消逝开,到寂静无声。
她擦去眼角的清泪,用创可贴护住带着血的线条,在刺痛中厌倦。白色的药片随着温水入喉,清苦而舒适,渐渐融化……
“真的好像。”她止不住的喃喃着。
“相许,相许,你在吗?”
清快的余音环绕在宋相许耳边,是许盈脉在叫她。
“我在。”她尽力压住尾音的哭腔,伪装成平常的模样。
“那我能进来吗?”门外人小心地试探。
“嗯……”
她像是失去了壳的龟,暴露在空气中,没有安全感,任人宰割。
许盈脉从门口探出头,菀尔一笑。
“你饿吗?出去吃点东西?”
“好。”宋相许出奇地答应了,从前一直独来独往的她,竟想与人结伴而行。
“对了。”许盈脉想到了什么“你寒假作业写完了吗?借我抄抄呗。”
“可是我们不在一个学校,还有,你不是比我大吗?”
“阿这……”许盈脉顿了顿“我比你大月份……”
宋相许:……
“姐姐……”宋相许突然叫住她。
“怎么了?”
“你喜欢猫吗?”
“喜欢,我养了一只金吉拉。她叫芋圆。”许盈脉语气轻快。
“我也养了一只……”宋相许一态反常。
“为什么不放出来。”
“我怕你们不喜欢猫……”
“怎么会。”许盈脉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转念一想“它叫什么?”
“夜合……”她思绪飘向远方“它是折耳……”
许盈脉迟疑了“你为什么要养折耳?”
“它往我怀里扑……”
许盈脉离得很近,她揽住宋相许,在外飘泊的灵魂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
“夜合……是百合吧。”她笑笑“平安喜乐,很好的寓意。”
其实还有一种解释,只不过许盈脉不能说,也不敢说,埋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无人问津。
那天,许盈脉笑着抱她了,余温犹存,她似乎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