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缓缓落地,披风飘拂。他的铠甲上溅满了黑色的魔血,战戟也已被魔血染成了黑色,冥夜走向河边,身后跟着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的姬宸,神界的羲和神女
桑酒慌忙藏到河边的芦苇中,在芦苇中小心窥看。她看到冥夜一步步走近,在河边单膝跪地,掬起清澈的河水痛饮,转头温柔的望向神女,轻柔一笑,冥夜的面庞冷淡而俊美,此脸上的他抿着嘴疲惫挡不住那笑意,那是望向心上人的欢喜……
冥夜用河水潦草地擦了擦铠甲,转身走向神女
冥夜(澹台烬)胡闹,战场危险,你伤还未治愈,怎可胡闹!
姬宸(萧宸)我无事,再说了还有水神和稷泽呢,我不会有事
冥夜(澹台烬)无事便好,你且回去,这一战,结果难料……
姬宸(萧宸)我是神女
冥夜(澹台烬)正因为你是神女,才要守着上清神域!
冥夜残损的铠甲上,一枚鳞甲掉落水中,桑酒好奇地看着,追着甲片入水,那片闪闪发光的甲片缓缓沉坠,桑酒游过去,惊讶地伸手接住它。
桑酒:好漂亮的铠甲······是玄铁,还是龙鳞?
她举起鳞甲,对着波光细细欣赏它锋利的冷光,满眼好奇与赞叹。
桑酒脚步轻盈地转着圈,走在铺满白沙的河底。前方不远处,是一座晶莹的水底宫殿,仿佛冰雕玉砌。
一个挺拔俊朗的青年走来,桑酒下意识地将鳞甲藏起。
公冶寂无(萧凛)桑佑桑酒,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方才找不见你,父王担心得很。
桑酒扑上去,挽住他的手臂。
黎苏苏(桑酒)叶夕雾阿兄,我才出来了一小会儿!
桑佑无奈,脸上却忍不住露出笑意。
公冶寂无(萧凛)桑佑你乖乖在家中,这几日都不许出去了。外面神魔二军厮杀正紧,待战事停歇,阿兄再带你出去透气。
桑酒使劲儿摇他的胳膊。
黎苏苏(桑酒)叶夕雾咱们墨河就这么一点点大,闷都要闷死啦!阿兄……
公冶寂无(萧凛)桑佑好啦好啦,父王和我每日陪着你,哪里就能闷死你了?
桑酒被桑佑拽着,走入了水晶宫。
老蚌王拿着一把小剪刀,弯着腰,在精心侍弄桌上的一排排水草盆景,不时捻着胡须,煞有介事地端详自己的作品,桑酒和桑佑陪伴在旁,桑佑一面看书,一面给妹妹剥坚果,果仁在碟子里堆成一小撮。桑酒百无聊赖瘫趴在桌上,往嘴里丢坚果仁儿。
蚌王:外头打了好些日子了吧,魔军竟还未跨过墨河?
公冶寂无(萧凛)桑佑是,父王。听闻这次是战神冥夜和羲和神女率军苦战,死守墨河一线,到今日是第八日,寸步未退。
桑酒一下子来了精神。
桑酒:原来那是战神和神女
老蚌王留意到桑酒的神情,捻了捻须,微笑。
蚌王:这年轻人我听说过,他原本是东海的一条蛟龙,清心苦修多年,一朝拔擢战神,力抗魔军
蚌王:至于那神女是古神一族最后的血脉,当年便为苍生大义全族尽灭,仅留神女了,当年众仙求援,战神还不是战神,先战神和古帝力抗魔君,开了大阵,如今大阵被破坏,怕还是要神女力挽狂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