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于熟悉彼此,所以你的变化我一眼就能看出。”——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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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露营后,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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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聊-稳住必赢群(6)
零:又想出门玩了
Bai:不要…露营完好累的
Xs:风尘来嘛,我也想出门玩
LJ:我也要去!!!
灵:我要复习功课,就不去了
Xs:回复澜璟:你不许去
Bai:……我们去哪?
零:你出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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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以白表示自己不该出来的,因为这俩想看她穿裙子的模样,她扶额:“我男装不好看吗?”
汐司眯了眯眼,浅浅地笑了,她摇了摇墨以白的手臂:“不是不好看,是为了话剧社的表演啦~”
相较于汐司的撒娇解释,零溢直接将人拽进商场:“哎呦你头发都不用打理,先买几条裙子试试。”
十分钟后,墨以白一脸生无可恋地拿着一条裙子站在镜子面前:“我觉得…话剧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想看你当公主行不行?”
汐司拿着一个发饰摆弄,闻言看向墨以白。零溢则又拿起一件衣服塞到她怀里:“你快去试试!我真的很想看你长头发的样子!”
墨以白被推搡着进了换衣间,她无奈叹息一声,只好把假发拿下来,换上衣服整理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一袭白色长裙,黑色长发及腰披散在身后,两缕垂在胸前,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品,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清冷了不少。
“咩…风尘这么好看的话为什么还要男装?”汐司凑到墨以白面前,拿起一条手链就要往她手上套。
“汐司你够了!”
被点名的人撇撇嘴,挑眉看向零溢:“怎么样?风尘美不美?”
“美!!!”零溢眼冒星星,随后和汐司开始讨论给墨以白选哪几套衣服合适。
最终,在太阳即将落下时,三人携手,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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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那天,墨以白被汐司和零溢两人强制要求女装去学校,因为校服其实男女都一样的,所以她把散发扎成了高马尾。
有一说一,女装的她和男装的她着实是有很大的区别,不过右眼尾的泪痣使两个装扮有了相似之处,众人惊讶过后也没有过多言语,继续早读。
影年的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她,墨以白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时转头却发现他已匆匆低下头,装作认真读书的模样。
“咳咳安静一下,今天再给同学们带来一个好消息,”班主任双手撑在讲台上,扶了扶眼镜,笑眯眯的:“相信同学们已经听说了话剧社准备了话剧展,当然啦,因为座位有限,所以进去是需要票的。看你们表现咯。”
说完她摊了摊手,拿起课本开始讲课,根本不给同学们哀嚎的机会。
“叮铃铃——”
悦耳动听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那些想去看话剧展但不想表现的同学分成两拨人,分别围在了汐司和墨以白的周围,因为话剧社的社员是有三张家人票的,他们开始说出给票的好处。
零溢:哦吼!终于没人打扰我刷题了!!!
汐司以想请自己的姐姐来学校看自己表演为由很快脱身。
墨以白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她静静听着同学们报价,越听越兴奋,直到影年皱起眉把她拉走。
“诶诶诶,不是影年你干嘛?”墨以白被拉出教室到楼梯间,其他同学不明所以倒也没跟上来。
“青鹤和晏快要回国了…”影年松开了抓着墨以白的手,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垂下眸欲言又止。
“啊?他们什么时候出国的…不对啊难道你和他们一直有联系?”墨以白歪着头看着影年,眼中尽是疑惑。
这三人还把不把自己当朋友了???
她很愤怒。
影年失笑,脸上尽是无奈:“因为当初你父母把你带走的时候,你换了手机号他们联系不上你啊。后来我们三个因为一些原因手机号都换了,他们两个也出国了。”
墨以白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她似乎确实忘记了这件事,随后盯着影年的眼睛:“因为什么原因?”
而影年好像在回避她似的往教室的方向走:“快要上课了,回教室吧。”
话落,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诶!你等等我!!!”
墨以白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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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墨以白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影年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这是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
“究竟是什么原因?青鹤他们要出国?你们要换手机号?”
她不止一次问过影年这些问题,但他总是以各种借口不回答,最后干脆咬死一个回答:“因为不想和之前的人有联系。”
墨以白不信!坚决不信这个回答!太可疑了,这肯定是一个障眼法…
但她又能怎么办?见问不出一个所以然,她突然注意到影年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发呆,比如写题写着写着笔就停了,卷子并没有写完,深蓝的眸空洞的仿佛一个木偶,没有灵魂。
那时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叫了影年好几声,后者的眼睛才慢慢聚焦,最后又以“最近太累了”这个回答来搪塞她的问题。
终于在青鹤他们回国的前一天,墨以白爆发了那该死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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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个人有一个四人群,早在影年说出两人要回国的时候,墨以白就加了他们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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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聊-二二得(4)
Bai:@Nian 你能不能别瞒着我了?
日安:?影年你瞒着墨啥事了
Nian:…我拒绝回答
青鸟:有什么事说出来呗
Bai:回复Nian:你给我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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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言,沉默的气氛蔓延,两人谁也没说话。
“能不能告诉我?”墨以白率先败下阵,她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奶茶吸了一口。
“…现在还不能。”影年在另一头揉了揉眉心,看着汐司给他发来的消息,只感觉烦躁,但对电话里的人却是有足够的耐心。
“那什么时候才……”话说到一半,墨以白拐了个弯:“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等你想告诉我的那一天。”
“嗯。”影年应了一声,又是沉默相对。
最后不知什么时候挂的电话,他看向窗外,漆黑一片,月亮被乌云掩盖住,只有屋里透出的光隐隐约约看到树上的叶子的绿,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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