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含有些困惑：这又怎么了？
她从地上爬起身来，没想到这里连痛感都那么多余，摔在地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要证明什么？”她也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只好抬起头看向那漆黑的天花板，“我才刚刚到这地方呢。”
“我也很纠结要不要让你去，可是她说你肯定能证明，而且肯定会去的。”
张晓含这才发现声音似乎是从她一旁的墙壁传来。那是个乌漆嘛黑的影子，倒映着一个妩媚女子，手里拿着折扇玩得一溜一溜。
“证明什么？”
“揭发一个应该是你老熟人的人，怎么样？”影子口部的光点一闪一闪，好像真的在说话似的，“你应该还记得6901吧？”
张晓含一听见那熟悉的编号就警觉了起来，揭发...揭发的不会是他吧？！
“不要那么紧张啊，还没说完呢。我们这里收到，6901举报的事情缺乏了些证据，需要证人，我相信你肯定会去帮忙的吧。”唐挽韵很聪明的把编号1001的好朋友替换成6901，反正1001举报的内容恰好和6901举报的有异曲同工之妙，被告人也是同一个，混在一起审判自然也是没关系的。
张晓含低下头沉思着，眼里隐隐闪着不安。“影子”歪了歪头：“不愿意吗？没关系的啦，反正...我们6901这个时候也因为缺少证明人被关着哦。”
唐挽韵决定赌一把。她看了看一旁那两个紧闭着的门，心里默念道：小6，就看你人格魅力了。
“唐挽韵，你不会是和1001合作唬人的吧？我一直都把你当敬业的同事看，没想到你也要帮着这个为了所谓自由非要故意犯错去往人间的疯子胡闹吗？！”男人看着0035原地慢吞吞的对着空气套话，有些恼怒，这不是不把他0011放在眼里吗！
张晓晗抬起头：“我说明一遍哦，乱骂别人是疯子这种行为可不对啊，不好听还不礼貌。况且...自由什么的，不也是目前每个人所盼望的吗？”
“砰！”男人拍了拍桌面，看起来很不爽，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为系统工作本来就是我们那界死神的职责，就算它不允许离开，我们也应该坚持下去，不是吗？”
一片寂静。
“都回答我！”男人加大了音量，却只得到了稀稀拉拉的回应声。
的确，就好比你的老板什么的给你约定了退休时间，但后来你不论怎么上报申请都杳无音信。罢工自然是不可能的。之前有的死神就因为如此被冲散了灵魂和记忆，连转生都转生不了，成了那界无数光点中的一个。
继续工作下去说不定能有个转生机会，但若是化成光点，就真的永远没有机会了。
他们太累了。
男人似乎喊完话后也有些疲累，看到两女的没了反应，只好怒视着唐挽韵施展那界公认第一的空间操控。她能同时幻化出68个独立的小空间，这是那界目前最高记录。目前有的重要犯人也归她管。
大厅里一片静默，直到一扇木门出现在唐挽韵面前，她拉开了门。张晓晗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样貌几乎与自己无异的面庞出现在众人眼前，随后众人皆是惊愕。
张晓含一脸迷茫但仍然强装镇定踏了出来，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着打量她的人，年龄和样貌似乎与她无异，但是眸色与她不同，红润细滑的脸蛋也是她生前从未没有过的。
对方鸢色的睫毛颤颤，露出微笑着转头对着桌子尽头的男人道：“瞧，证人这不就来了吗？”
男人看到张晓含时也是愣了愣，面色严肃：“行，那就开始回答我的问题吧。”他敲敲桌子，“你认识...或者见过3549吗？”
张晓含一脸迷茫，这里好多人啊，上次被那么多人看着还是在上次。
有些社恐的她深吸一口气：“见过，第一次的时候他好像说什么抢单子。”唐挽韵站在她身旁，用葱白的手指按开手环，开启录音。
“你说第一次...那第二次呢？”男人道。
“好像有点记不太清。”
“你不介意我们共享你的记忆吧？”张晓晗开口，金色的眸子明亮得很，与张晓含的眸色形成鲜明对比。
张晓含表情里透出疑惑和警戒，而那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女孩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再次开口：“放心，我们只会查看相关记忆，其他无关的没有你的意识同意，是看不见的啦。”
“行。”张晓含同意了。
张晓晗走向她，礼貌地将手伸出：“您好，这次算是我们两正式见面，张晓含小姐。我是那界第一代死神编号1001，你就这样子称呼我吧。”
张晓含也握住了她的手：“你好。”
“接下来...就麻烦你啦。”
两人掌心交界处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与此同时，男人懒洋洋的朝空中一点，一个巨大的屏幕出现了，朝两个握住手的女孩点头示意。
众人就像在看电影一样，静静看着大屏幕。
同时，众人并不知道，那城一个院落里，编号前十的正在注视着会议每分每秒的变化。
还有那所谓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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