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凉望着黑夜,眸上染了一层雾,温柔无限。他挑唇道:“今夜月好。”
魏欢喜抬头,眼看层层云朵遮盖弯月的夜幕。论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就只佩服自家爷。
南安王府,清竹院
易娇娇躺在床榻上,抬头看今夜的星空。
魏凉很危险, 但她心底却滋生出想要将这危险压在身下的小树苗。
这个男人既符合细女的执念,又是她看中的人。
她势必要把他吃干抹净。
南安王觉着,国师昨夜不把细女接走是碍于面子,今日怎么着也该来接人了。
一早便吩咐人将细女打扮妥帖,等着国师来接。
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
不应该啊,他昨夜瞧着国师可是极欢喜细女。甚至为了细女不惜责怪鲁将军。
月上云头,易娇娇打着哈欠看一旁南安王派过来伺候的丫头气急败坏的跺脚。
”王爷说了,国师一准儿来接你过府。这天都快亮了,怎么还不来呀。人家脚脖子都快断了。“
易娇娇歪着脑袋,站起身拍了拍丫头的肩膀:“洗洗睡吧,你没戏。”
熄灭烛火,易娇娇合衣躺在床榻上阖眼思索了许久。
魏凉不会接她过门,她若要做他的女人,还需好好筹谋。
至少,得需主动出击。
乖乖坐在家里,天上可不会掉男人。
此时,南安王府外一棵高耸繁密的香樟树上竟有两个人影。
魏欢喜挠了挠脑袋,疑惑的眼神瞄来瞄去。
“爷,熄灯了!”咱回吧。
您要真喜欢细女姑娘直接带回府内不就完事了,何必爬树。
魏凉弯了薄唇,眼神宠溺而炽热,却又怕灼伤了眼中人,拼命压抑着这份令人窒息的炽热。
他看着窗内剪影,想象着窗内的女子,直至乌黑一片仍旧痴痴望着。
一夜,又一夜。
夜夜爬树。
眼神中的宠溺再盛不下溢了出来。
魏欢喜从没见过这样的主上,好似痴了。就像戏文里写的痴男,看着心爱的姑娘发出痴笑。
这还是众人所惧怕的,阴晴不定,变化莫测的国师大人吗??
又过一日,空中缠缠绵绵絮叨着绵雨。易娇娇捧着茶水去寻南安王。
宋存兰一早便得了消息,却是踌躇迟疑不敢断定。哪日魏凉想起了来要人,若交不出来,整个南安王府得都跟着遭殃。
她可不敢忘记城王府外的美人灯笼。
美人活着时,在头皮上钻个口子灌满水银。之后掀开一些头骨挖干净,放入蜡油燃烧。外头罩上一层薄纱,远远看去美人栩栩如生。
宋存兰憋了口郁气,穿肠草都没能毒死她,可见是个千年的祸害。
易娇娇可不管宋存兰,她就是知道了眼下也需顾忌不敢动手。国师大人这场东风来的及时。
南安王此人自恃风雅,一爱美人,二喜山水图。
好容易得了一副前朝大师的画作正在欣赏,冷不防被易娇娇扑过来,险些没吓得将画撕毁了。
“见过王爷。”
易娇娇恭敬行了一礼,委婉的提了提国师大人,感谢国师那日仗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