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立刻接上话:“此酒酿成之日由十五个处子封坛,埋入土中整整十五年,恰是及笄之年挖出品尝,酒香四溢,故名为女儿香。”
魏凉似是微醺,眼尾泛出些许绯色,他撑着脑袋看手中空盏,余光却飘向一旁的女子,似乎是意有所指:“确有一股馨香。”
南安王见魏凉喜爱此酒,忙叫下人再去挖出几坛。
魏凉却突然噗嗤一笑,像极了暗夜中刹那芳华的昙花:“等等,美酒怎可如此粗辱对待。”
南安王自顾点点头,美酒当然要美人亲取,当下吩咐细女亲自挖出女儿香。
被挖土的易娇娇,她是谁,她在哪儿,她为什么要噗嗤噗嗤的挖土。
易娇娇捧着酒坛略有些狼狈的走回来,但好歹是留下了贴身侍奉国师大人。
魏凉嗓音清冽,却偏又夹杂了一股磁性:“添酒。”
易娇娇听话的乖乖倒酒。时不时抛去一个求大人狠狠爱怜的眼神。
谁知魏凉是个瞎子,愣是看不见易娇娇百般示好。
魏凉:“热!”
易娇娇故意凑近身子,一股女子香和着酒香扑入男子鼻息:“奴为大人解衣散热可好?”
魏凉转头,虚撑着下巴看着易娇娇似笑非笑,一瞬间易娇娇觉得他已经将她看透了。
不是看透身体,而是身体中的她。
“不必,你继续扇。”
易娇娇只得认命继续挥动发酸的手臂。我扇,喝酒扇风,你咋不中风啊!
“饿。”
我喂,噎死你丫个不长手的!
…………
酒过三巡,众人熏醉,一个个面色绯红拉着小侍女的手,就着小手喝酒作乐。
鲁登文醉眼眯眯,打了个饱隔推开小侍女,取出一颗花生米弹在易娇娇额头上。
易娇娇跪坐在一旁添酒,冷不丁一颗花生米弹在额头上。眼珠滴流一转,顺势将手中的酒泼撒了魏凉一身。
“大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易娇娇‘害怕’极了,浑身战栗不已,掏出手帕在魏凉脖领间擦拭。声音中带着恐惧的哽咽:“我我替您擦一擦,擦一擦就好了。”
绢帕在魏凉身上擦拭,纤细如白莲的小手‘不小心’擦到不该擦的地方。
“.………????.........”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一个个的也不醉了,酒疯也不撒了,小侍女的手手不香了,怀中舞女的腰肢也不软了。
寂静无声的水台上只有易娇娇慌张不已的讨饶声,以及传说中最厌有人近身的国师大人被一张不知什么材质的帕子给擦来擦去的摩擦声。
易娇娇被魏凉捉住手,那双似乎从未掀开的眼眸正安静的看着她。
平静如水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在这双眸子中的她仿佛一丝.不挂,干干净净的印在他眼底。
魏凉平静的盯着易娇娇,用指腹湿了茶水,轻轻点在易娇娇额头红了的地方。
无人知晓他平静的眼眸里面,炽热的感情快要将他一整颗心脏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