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坠落数颗珍珠,黑暗中一只修长的手接住了冰凉咸涩的珍珠。
“别哭了,越哭越丑!”无尘虚弱的倚靠着娇娇,将大部分重力都靠在娇娇身上。“看着凶险罢了,调息打坐片刻便可。”
无尘调息片刻止住流血,娇娇撕下裙角绑住伤口,动作小心唯恐弄疼了师尊。
“呼呼——师尊为何以身挡剑?”
她并非没有察觉偷袭的剑,箜篌凤尾早就等着了,谁料中途杀出个师尊,吓得她只能强行收回箜篌。
她心下疑惑,隐隐察觉出些许,但看无尘虚弱的模样,便也不在深思。
无尘一下一下捋着娇娇长发,为何挡剑,自然是为了你!
伤口作痛,然心中却欢愉。
越痛,越欢愉。
他本就是黑暗中行走的人,却妄图玷.污天上的她。要将她拉下来,要玷.污她,要将她变成他的,藏起来,谁也不给看见。
“你我这般,也算是血脉相连。娇娇儿与为师血脉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欢愉。”
无尘尊上不顾伤口挨近娇娇,温热的气息吐露在她敏感的脸颊上。
娇娇却不敢用手去挡,唯恐师尊刚才愈合的伤口又破了。只得尽量贴着墙面缩着身体,像一只鸵鸟。
现在的师尊不是师尊,就算是勾.引睡.他一百遍也不作数。天蓝要的是无尘,悲天悯人、高高在上、无心无.欲的无尘尊上,而非中了毒血后邪魅如妖、上下其手的无尘。
现在的无尘何须勾引,他自己就缠过来了。
易娇娇暗自叹气,既然现在睡了不作数,她干嘛浪费这个时间和身体!
易娇娇在心底又重复了一遍,不作数的事情,她不会做的。
绝对不会!
“师尊,你,既然来了,我们不如下去看看,姮水派的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其实娇娇想问的是,师尊您老压制的修为啥时候能回来。咱这一路挨打,也忒心酸了。好歹您老人家也是仙门第一,这要传出去,您的老脸往哪里搁啊?
无尘听着护心玉内传来的声音,脑后有黑线划过,他哪里老了,一口一个老人家。他身体好的很,总有一天要这小家伙知道他的身体有多耐劳。
“乖徒儿言之有理,既来之则安之,便一同下去看看究竟是什么阴谋诡计!”
无尘伸出手,娇娇愣了两秒这才狗腿子的扶起‘太后娘娘’无尘尊上。
易娇娇扶着无尘,无尘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更有时不时不听话的手不知道游走到哪里。
易娇娇这下是体会到了当初勾引尊上,时不时被尊上拎出来小手手时的感受了。
通道有狭窄的地方,易娇娇只得贴在无尘怀中才能通过。自然又免不得丢失一番豆腐脑。
迈过几道湿滑的台阶,终是过了狭窄,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红衣女子半披散着发,额间垂下一水滴状珍珠。正翘着二郎腿磕瓜子儿,吐了满地瓜子壳儿。
“呸呸呸,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红衣女子手执烙铁敲打牢门,警告牢内哼唧呻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