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对了我跟你说啊！”另一个奶奶又开口。

“小月啊，每天都带孩子出去，我记得是去墨江大桥遛弯来着，那儿呀，风景可好啦！宁宁学习也好，小小年纪特别有礼貌，不管什么时候，心情好不好，一看见我们这些邻居们，就笑着问好呐！”大家越说越兴奋，一个个合不拢嘴，可段晓越听越不对劲，本来打算把沈盟月的怪异行为和爆炸说出来，可这一家三口毕竟是他们的回忆，段晓也就不打算破坏了，还是问点儿知道的吧。

“奶奶啊，那他们这一家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你这一说还真有啊！宁宁已经好几年没有下来了呦，可能是因为学习吧。”

几年？学习？

“之前有一阵一直不见夫妻俩出去，几个月只后就只有小月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孩子长大喽，父母陪不了了！”奶奶惋惜地说。

警方那边处理完了，段晓和他们做了告别就赶去去医院见付童。

付童听了录音也觉得有些问题，“他们回忆的，应该是张梓宁小时候，那个小孩这么小就会掩盖自己的情绪？这其中一定有强迫的成分在内。”

“而且小孩不可能一哄就好，多多少少要哭一会儿的，一次两次就算了，每次都不哭就奇怪了。”段晓紧随其后地推理，“所以哭声的停止，不可能是小孩子乖这么简单，一定使用了极端的方法，比如……比如……”

“灌药？”付童说，“学习也有可能是强迫所谓，即使学习再好，爱玩的天性也不可能在这么小的年龄泯灭，当然了，我这只是初步猜测。”

“那孩子是死于自杀啊？”段晓合情合理的猜测，要是她碰上这种逼她干这干那，还一言不合就灌药的父母，她早就轻生了。

“不一定的。”

付童边说边拿出手机，打开了一张图片，图片里是餐桌，上面灰很多，但是餐桌的一角摞着一些东西，最下面是一摞纸，漏出了点边角，写着“寻人”两个字，还有照片的一角，这一角足以肯定，这和之前宋陶发来的是同一张——张梓宁的照片。

“所以她不是自杀，是离家出走或者拐骗？”

“也许吧，如果真的是这样，还是拐骗的几率大一些，这么小的孩子，离家出走的话，走不了多远，但是也不排除是自导自演。”

事情太复杂，线索太少，没有一点突破口。

“先这样吧，起码有思路了，先去看看那两人怎么样了。毕竟她们是案子的突破口，我去找沈盟月。”段晓提议。

“还是我去吧，她有脑瘤，之前跟她牵手说话的，应该是她想象的孩子，这种情况只会在特定生活场景中出现，比如去桥上散步，是她经常做的，但是爆炸是第一次或者不寻常的，她想象中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出现，而且爆炸之后第一个简单的就是你，她已经把你默认成杀害她孩子的凶手了，所以一见到你就避免不了情绪失控，不仅问不出来任何东西，还浪费时间。”

付童说完之后给了一个职业性假笑，就往沈盟月所在的病房去了，和段晓之前的行为一样，付童先打开了录音机，再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