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也不是很清楚,李管妇还在砸门的时候,一群军爷将老宅包围了起来,随后就说要搜查,李管妇以阿父的名义不让。女儿当时并不知道嫌犯是舅爷,担心李管妇这话让为首的将军误会程家窝藏朝廷嫌犯。”风慕曦眼神因为刚刚的泪水显得格外透亮,语气镇定又娓娓道来。
“看为首将军那些架势,嫌犯所犯之事必不会小,阿父阿母在外用性命打拼出来的功绩怎可因为一个无知仆妇而功亏一篑,身正不怕影子斜,因此嫋嫋出面,让他们进去搜查。”风慕曦一边观察程始和萧元漪的神色一边说到。
“对,嫋嫋做得好!咱们没做过的事儿,怕别人搜查干什么,凭白显得做贼心虚。”程始这时候被风慕曦的话吸引了心神,完全忘了贼人是他舅父,随后被萧元漪一瞪才收敛神情缩了缩脑袋。
“你还未出嫁,让这么多外男进入宅院于名声有损,以后切记不可再如此行事。”萧元漪虽然也觉得,当时的情况,若是真坐实了程家窝藏嫌犯,再加上舅父与他们的关系,程家无论如何撇不清关系了,尽管她内心赞同,但绝不会夸奖,若是让嫋嫋因此自大的看不清自己,惹下祸及全族的祸事该如何是好。
“是,嫋嫋知道了。”萧元漪的话在风慕曦心里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她只是乖顺的行礼表示受教,倒是让原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萧元漪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而程少商却是切切实实的被伤到了,看到自己的处境后,阿母非但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关怀,每次开口都是声声质问,明明她没做错,阿母也要寻些由头来告诫她,好在她面前摆阿母的谱,浑然不似她曾经看到过得其他人家的阿母。
“那你舅爷不会当时就在老宅里吧?你开门后被搜出来了?!”程始心里一咯噔,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不妙了,虽然他是武夫,也没正经读过什么书,但是也知道涉及军械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嫋嫋都没让李管妇进去,舅爷怎么可能藏在老宅,这附近能藏人的也就草垛了,咦,这草垛……?”萧元漪知道程始没什么心眼,但没想到他能这么不用脑子啊。
“阿母猜对了,当时那些人进去搜查,这草垛莫名着了火,舅爷受不住就逃了出来,当场被抓住。这事儿不会牵连到我们家吧?”风慕曦装作一副害怕惶恐的样子说到。
“这事儿阿父阿母会处理,你就不用管了。既然大门已开,为什么没跟李管妇回去?”萧元漪并不想让女儿知道太多这种事,随即转移话题。
“当时李管妇因舅爷被抓一事心神不宁,嫋嫋和莲房就乘机先进门了。嫋嫋没想到这次真是阿父阿母回来了,嫋嫋这十五年好想你们。”风慕曦脸上挂满了欣喜与激动,让程始心里又酸又软,这是他那么多年才第一次见的女儿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