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的感觉像蚂蚁在啃食整个手臂,好一会尚文博才缓过来,手撑着床站起身,来到电脑前打算关掉直播。
此时的直播间已经炸开。
“熙熙,这是有男朋友了吗?”
“还同居了!”
“好想看看长啥样”
“我儿出息了”
“……”
尚文博还没来得及解释直播就被禁了。理由是该直播间涉及涉黄。
尚文博无语的合上了电脑,心里乱成一团,回想起刚才好像也不能全怪何健,他不知道自己发情期来了。
so: “唉,我还是出去道个歉吧”
门被尚文博轻轻的推开,地板上的咖啡渍已经被何健拖干净,尚文博向客厅走去,可是空无一人。
他四处张望,发现茶几上摆放着手链和一张纸条,他拿起纸条,上面写着“刚才我对我的举动非常抱歉,这手链是我从茶机下面捡的。”——何建
尚文博扶着头,很懊恼,“我是不是把对方吓跑了吧,不行得去找找,”尚文博来不及去换衣服,穿着拖鞋和居家服就出了门。
尚文博在小区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还用法语问了正在散步的大妈和在悠闲喝咖啡的大爷 ,最后是一位小孩儿告诉了他。
“我看见那个大哥哥去那边了。”
尚文博蹲下,轻抚小孩的头,笑着说:“谢谢你,下次哥哥请你吃糖。”随后跑向了小朋友手指向的街角。
他向街角转去却措不及防的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相撞的那一刻 ,尚文博又闻见了淡淡的花茶香。
他抬起头,望见此人是何健,惊喜的开口“原来你没有走,吓死我了。”
何健扶稳前面的人看是尚文博,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嗯……,那个我不知道你……”
“呃,不怪你。”还没说完便被尚文博打断 ,他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绯红 ,试图转移这羞耻的话题,正愁这时瞥见了何建手里提的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你买东西去了?”
何建忙回到 “嗯,晚上我来做饭吧,这也算是表达我的歉意。”又客气的补了一句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了一些我比较拿手的菜。”
尚文博接过塑料袋,却看见了何建白皙修长的手上被烫红了一块,何建看尚文博看见了,正想把手往身后躲,手却又被他强行的抓了过去 。
“你的手是刚才烫的吗?”
尚文博急切又懊恼地说:“真的很对不起,要赶快处理一下,不然要留疤了。”
尚文博焦急的扯着何建说要带他回家,赶快处理一下,家里还有冷敷贴可以用。何建的手像是上天赐予的珍宝,他的手白皙又修长,骨节分明的恰到好处,对于讲艺术的尚文博来说,这简直就是朱零玉落。
“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怪你的。”
沙发上,尚文博正用冷敷贴,为何健敷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尚文博着眉担忧的说道:“你这手还是别做了,点外卖吧。”
何健望了望,桌子上摆的菜,“菜都买了,不做多浪费啊,我可以的。”
尚文博又和何健争论了一番,看扭不过他最后敲定做饭时帮他打下手。
何健娴熟的系上围裙,刀在菜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声,尚文博坐在小板凳上帮他剥着蒜,“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何建不好意思的说: “你就别取笑我了,自己的小爱好而已”
尚文博听后急切又诚恳的说: “没有取笑你呀,只是觉得很佩服。”
何健被尚文博说的话逗笑唇角微微上扬,有些小傲娇的回道: “哦~,把好听的话一会儿留到做好了再说。”何健对自己的厨艺充满了自信。
在两人默契的操作下,做了一桌子的菜,有花甲,鱼香肉丝 ,擂酥茄子还有一锅瘦肉粥,说真的,何健做的粥是真的好喝,尚文博埋头干着饭都来不及回答何建问他菜合不合胃口。
晚上吃饱喝足了后,何健在客厅外看着剧,他也邀请尚文博,要不要一起看,不过尚文博对这没有什么兴趣,便回房继续整理他那些画。
两人都挺喜欢熬夜的,尚文博沉迷于抠画的细节,而何健不知道抱着毛茸茸的小玩偶看着什么鬼片,夜已深时两人才睡。
皎洁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此时路灯已然熄灭,街头静谧得甚至能听见风儿呼啸的声音。就在这样一个夜晚,尚文博和何健俩人首次邂逅了彼此,浪漫巴黎赋予他们一个美妙的梦境。在这个梦里,他们身处一座聚光灯璀璨的小型木质舞台上,台下坐满了热情的观众。后台走出一位英俊潇洒的小伙,他被大家亲切地唤作“老秦”。只见老秦手握话筒,自信地走向舞台中央,对着热闹的观众们喊道:“好好好,大家伙儿安静一下!我是德云社的一名小学徒,我叫秦霄贤。接下来,请大家欣赏由何九华、尚九熙两位带来的精彩表演《洪洋洞》!”
秦霄贤深深一鞠躬,退下了舞台,紧接着登场的是两位身着黑色长衫的相声搭档。他们正演到精彩之处,手拿合扇,扇子开合有力。尚九熙激昂地喊着“走啊~!铿锵~铿锵~”,两人随之挥舞手中的扇子,节奏紧凑,动作潇洒。台下的观众被这精彩的表演所打动,掌声如雷,响彻全场。
“诶,这俩人叫啥名来着?”
“表演的还真不错。
“哇,他们好有默契,走的好整齐啊。”
“诶,我记得洪洋洞好像不用走齐的”
“共享大脑吧。”
台上的相声无缝连接,两个大老爷们儿像是注定的搭档,梦回当初是如此的熟悉,可无论就怎样也看不清他们的脸隐约只能看见脸上轮廓。
一座房,两扇门隔着一条不宽的走廊,梦断两位少年从梦中惊醒。
尚文博躺在床上,疲倦无力,手遮着眼睛,心中某种难以言喻的疼痛让他辗转难眠。so:“为什么心里会莫名的痛,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尚文博瘫软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iPad,开始描绘那些萦绕在梦中的草图设计。
而何健瘫坐在床上,无措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他不解,为什么会因为一场明明普通又美好的梦却让他的心绞痛,就连在工作上被领导骂的劈头盖脸也没红过眼眶。
何建的心中满是难过的滋味,既有惋惜之情,又有难以平复的遗憾。而尚文博,也同样沉浸在这样的情感之中。
嘿!你知道吗?在泰戈尔的《飞鸟集》中,有一句诗歌。
One we dreamt that we were stangers
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
we wake up to fing that we were dear to each other.
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来是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