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乖…听话。”低沉的嗓音足以说明主人强忍的辛苦。
“唔~妖王~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想停止这场闹剧,只能从妖王下手,长玥手中运转灵力化出匕首,细腰一摆借力翻身而起,脱离那双大手的掌控,顺势将手中匕首抵于妖王胸膛处。
“哈…长玥虽是只法力尚浅的狐狸,却也是灵狐族的圣子,灵狐族的确势微却也不能被随意折辱,长玥本不愿如此,是妖王步步紧逼长玥无法只能如此自救,若是妖王不放过长玥,那这手中匕首必将取妖王性命。”
原以为性命受到威胁,便足以令妖王放过他,谁知这妖王只停了一瞬,随后手上动作继续着,薄唇紧闭不发一语,除了眼神强势而充满占有欲的凝视他外,任何制止的动作都没有,可为称得上淡然二字。
长玥虽然被挑弄喘息着,但依旧握紧匕首,分出心神努力观察妖王。
心想或许是妖王赌他不敢动手。所以就在手腕处用了些力道,尖锐的刀锋刺入皮肉,从中流淌出鲜红的液体。
“你…真的不怕死…”长玥眼神中心疼大于惊讶,一只手慌乱的捂住流血的伤口,连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
眼前的妖王依旧无言,但他的眼眸却漆黑而深邃,好似揉和了浓厚的爱意与信任,就这么平静的凝视着他,丝毫不在意刺入皮肉的匕首。
而此刻的长玥已经快被妖王的注视折磨疯了,手腕逐渐卸力颤抖的连匕首也握不稳当,不断反问自己到底在忐忑什么?
倘若他真的杀了妖王,不单单是他会没命,更是会牵连整个族群。
而在看到鲜血流出的那一刻,长玥的心便没来由的生疼起来,难过后悔等多种情绪充斥心间。
眼眶瞬间湿润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大滴大滴的落下,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了,自己是真的做不到要伤害面前这个人。
“我…我做不到。”不论是因为害怕族人受到牵连,还是自己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长玥无力的放下了握住匕首的手,缓缓靠在阿浮的肩颈处,无声诉说着自己的无用。
内心在反复问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妖王,为何在伤他时自己的心竟然也会那么难过。
感受到温热的泪水打湿了肩颈,阿浮抬手将兄长环抱在怀里,怜惜中又带着几分得意,唇角的微微扬起袒露了此刻主人的欣喜。
“不哭,阿浮会伤心的。”低下头薄唇缓缓吻过发间,带着虔诚与爱怜的吻过额头来的眉眼间,将面颊处的泪痕一一舔舐殆尽,又返回那含情的眼眸不断轻嘬,语气中的确信证明了那一场豪赌。
不舍的,兄长不舍得阿浮受伤的。
就算兄长换了一副身体,忘了他们之间的记忆,他依旧相信兄长不会伤他,因为他们彼此珍爱,视对方为一体。
将兄长手中的匕首拿过掷出了床榻,器具掉落在地上声音叮当作响,与兄长面容贴紧四目相对,喷洒出的鼻息紧密纠缠。
或许是此刻的氛围太过缱绻,情谊太过缠绵,眼眸中的深情,将他裹挟其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