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天下四海合一,山川相连。自从新帝登基后,天下五分,分为盛京、延州、枫州、晟州、祁州。其中以盛京为首,天子定都于此,另立四州诸侯。
盛京城内,喧嚣。
远处一位骑着骏马的男子奔走于闹市中,向着皇宫的方向去。那身姿,那脱俗的气质,迷倒了城内不知多少女子。
不错,这正是当朝闻名天下的战神—厉王,沈渡月。
他带兵征战沙场,如今这天下,便是他打下来的。
能迷倒万千女子的人,可不仅是武艺高超,样貌自然是一顶一的俊,一袭黑衣,发束金冠,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贵气逼人。
皇宫内廷。
沈渡月行了礼:“皇兄今日急诏臣过来,所谓何事?”
皇帝叹气,缓缓转过身来,沉默了片刻,将手搭在他肩上:“……不必拘礼。”
看着皇帝忧心忡忡的样子,沈渡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不曾想,是皇帝为自己谋了件亲事,还是在三日后。
皇帝将当朝丞相家的二小姐许给了他,说起这二小姐,的确无论是年龄、容貌、还是家世,都与沈渡月相配。
“皇兄,恕臣不能接受。朝堂之事尚无定数,蛮夷之地还未平定,臣无心于儿女情长之事。望皇兄收回成命。”
沈渡月面色凝重,不愿再多说什么。
“朕知道,可这也是权宜之计,朝廷动荡,朕……”
沈渡月打断他:“皇兄为何偏要将这婚事赐予臣?当真只是为臣缔结婚约而已吗?”
皇帝沉默,深知自己的别有用心,而眼前这个有勇有谋的当朝领袖又怎会看不出。
沈渡月为这天下做了太多事,皇帝自是也敬他三分,面对眼前人的疑问,皇帝也不忍骗他,无奈下只得说出了真相。
“朕承认,朕有私心,朕刚登基一载多,朝中局势紧张,而丞相从你我父辈时便尽心与朝廷,若是拉拢了他,朕日后在这朝中才能站稳根基。”
沈渡月早就料到会是如此,而这皇室之中的王爷皇子,怕是也只有他愿意尽忠于皇帝,至于其他兄弟,哪有不想做皇帝的。
见沈渡月不语,皇帝只得继续吐露:“朕对外假意称要立你二哥为储,若是帮他择妃,定会有那些非分之臣将一些来路不明的女子塞入宫中。”
皇帝转身拿起一封书信递给他:“老四写信称在外游历,一时间无法回程。而老五又尚未弱冠……还有那些皇子又有哪个能堪重任……”
沈渡月将信折好塞回皇帝手中,依旧没有表态。
“阿月,你就当帮皇兄一次,待到时机成熟,朝堂稳定,朕即刻将元储之位授予你,可好?”
沈渡月沉思。他知道,这些都是说辞罢了。不过是皇帝也看得出其他王爷皇子都觊觎这天子之位,不愿再给他人缔婚,引火烧身。
缓缓开口:“皇兄,你知道臣想要的从来不是元储之位。若是只有结下姻亲才能助皇兄稳固朝堂,那便如此吧。”
皇帝听后急忙补充道:“你放心,朕会让丞相家的丫头做侧妃,正妃的位置以后便留给你自己选择。”
沈渡月只是微微点头。
“臣府中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皇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促成这事是喜是忧。
沈渡月回府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批阅军务。
他的贴身侍卫阿容瞧见自家王爷如此沉闷,便打趣了句:“王爷如此沉闷,可还是为皇帝为您纳妃一事?害,不过是给您找了个女人作陪,又有何不好。”
沈渡月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容,阿容这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哄着自家爷:“哎哟,属下嘴笨,王爷别生气……”说着还呆呆地挠了挠头。
“罢了,不过是在府中多养个女人而已,也无妨。找人将府中偏院收拾出来吧。”
王府分了三部分,前厅,主院和偏院,前厅和主院一派春色,而那偏院离却像是荒了的半个院子。沈渡月是真不近美色,从没对这儿女情长之事上心过,否则也不会准备让人住进那空了许多年的偏院。
阿容又疑惑,多嘴:“王爷,咱们府中主院旁侧不是有别院吗,为何要让侧妃住在府后的偏院?”
沈渡月恼。
阿容又是反应了良久才意识到王爷许是不愿让未来侧妃打扰他,这才闭嘴。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否查清那人所在何处。”
沈渡月淡淡地问。
“回王爷,就在竹林深巷,我们的人已埋伏好,随时都能将他捉拿归案。”
“不急,近日来一直在他周围搜寻,想必已有些打草惊蛇,盯紧他,三日后本王亲自将他斩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