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钟素秋和巧燕换了一身男子的打扮来到了雅墨酒楼,混在了人群当中。只见熊县令和他那宝贝儿子来了。熊大成打开自己的画,得意地说道:“今天我就让在座的各位见识一下本少爷的才气!”只见那画轴上画了一个大西瓜,上面还写了一首诗。熊大成得意洋洋的念道:“瞧瞧,我这个有诗又有画。一个大西瓜,剖成两半边,这半边是我,那半边是你。”熊大成念完,全场哄堂大笑。熊县令面子上挂不住,一把夺了那画训斥道:“臭小子,你丢自己的脸我不管,可你把老子的脸也丢尽了。”素秋也混在人群里看笑话,心里暗道:“这个熊大成,当真是个草包。”
素秋正想着,只见马子才拿了一幅画进来。马子才把画一展,大家都看呆了。但见那画上的钟素秋婀娜多姿,像极了现实中的素秋。钟素秋也吃了一惊对巧燕说道:“这个马子才,竟然把我画的这么惟妙惟肖。”钟云山借坡下驴对着那马子才一番夸奖。熊大成急了,对着钟老爷说道:“这么说,你要把女儿嫁给他呀?这马子才骗人,他根本不会画画,他根本没资格!”钟老爷淡淡一笑说道:“谁说他没有资格?”
“我说的!”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大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翩翩公子坐在桌前,正是那陶醉!“我说他没有这个资格。”陶醉开口道。钟老爷见状,开口问道:“请问阁下何人呢?”陶醉伸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开口道:“姓陶名醉!”“请问尊驾,你为何说马贤侄没有资格呀?”钟老爷又开口问道。陶醉对着马子才说道:“你敢说这画是你画的吗?”马子才被人戳中了心事,支支吾吾的开口道:“这画是…是安幼舆画的。”
陶醉淡定一笑,飞身把自己的画挂在了横梁上,一幅美人图缓缓展开,他开口道:“先看看这幅画,再说谁有资格。”在场的众人无不赞叹道:“神品!神品呀!”钟素秋望着画中的自己,莫名其妙的涌出一股熟悉与感动来,她又看了看那气定神闲的陶醉,内心一动,便对那陶公子一见钟情了。
钟老爷一脸疑惑的上前开口道:“陶公子,安幼舆是舍下园丁,他能画出小女的相貌不足为奇,阁下又怎知小女的容貌呢?”陶醉听了这话,心虚的低了低头,心里暗道:“他总不能说是自己站在钟府的屋檐上,看着钟小姐画的吧?!”想到这,他只好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来,沉默不语。
正在这时,一位疯疯癫癫的道人跑了进来,嘴里喊着:“有妖气!妖气,妖气!”那道人对着在场的人挨个闻了一遍,在陶醉这停了下来,指着陶醉开口道:“果然有妖气。”陶醉听了这话微微不悦,开口道:“疯疯癫癫的,不足一晒!”“没错!我就是癫道人!”癫道人顺势拿出一把长剑与陶醉对打起来。
但见那俩人打的落花流水,连陶醉画的画也被砍了个稀碎。“哎呀!”素秋心道不好,一脸慌张的上前去接那些画的碎片,心里一阵心疼。倒是陶醉和癫道人打的难舍难分,俩人又飞到屋外的竹林里打了起来。“大胆妖孽,大白天的,竟然敢出来作怪!”癫道人开口道。“人间万物,众生灵自有其生存之道。妖若有情妖非孽,人若无情怎为人!癫道人,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陶醉站在竹枝上开口道。“胡说八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这妖孽竟然敢游戏人间。拿命来!”那癫道人才不听陶醉的解释。又和陶醉打了起来。
素秋从未见过如此英俊潇洒的公子。那陶醉能文能武的,真是不可多得的佳公子。她望着蓝天绿竹间的陶醉,脸微微红了起来。只见陶醉与那癫道人对打一番,俩人向远方飞去了。
素秋见那陶醉离开了,心底有了一丝失落。当晚便跟巧燕在大街上寻找起那陶醉来。恰巧花姑子经过,把两人的话听了个明白。只见巧燕开口道:“小姐,你说那陶公子怎么会知道你的容貌呢?他献上来的画好像你。”素秋听了害羞的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说不定是凑巧吧!”巧燕继续说道:“我看啊,是你和陶公子的缘分吧!”“缘分?!”素秋一听,心里一阵甜蜜。她总觉得那陶醉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一般。
倒是那花姑子在旁边听了这番话,心里暗笑道:“原来陶大哥喜欢这位姑娘。还给人家献画。下次见到陶哥哥,一定要好好调侃一番。”她正想着,只见素秋和那巧燕已经走远了。
再说陶醉自从搅了熊大成的局,又在熊县令招才纳士的擂台赛上赢了比赛,顺利进入了县衙,当上了县令辅佐。认了那熊县令为义父。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他要一步步的接近那对狗男女,为他和他娘报仇。
话分两头,钟老爷闲来无事便把安幼舆画的钟素秋挂在屋内欣赏,不消一会儿,那画中的素秋竟然消失了。原来那画中的素秋竟然变成了一个纸妖,来到了真素秋的房间向她道别。真素秋吓得不行,跟爹爹说了。钟老爷当下便决定找陶醉来帮忙相看相看。
陶醉在诗画选婿大会上是见过这幅画的,现在那画空白一片,当真是有些古怪。他开口道:“想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要问过安幼舆安公子才能知道其中的原委。”钟老爷点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是。”
陶醉从钟老爷的房间里走出来,远远就看见那钟素秋站在回廊里。原来素秋听说陶醉要来,心里一下子期待起来,一早就痴痴的站在那等着与陶醉再次相见。
陶醉也看见了钟素秋,心里想起自己上次搅了人家钟小姐的选婿大会,又和癫道人打了一番的事情来,暗自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这钟小姐。他见钟素秋站在回廊里并不像是要走的样子,也只好收了扇子,对那钟素秋作了个揖,开口道:“不知钟小姐在此,陶某多有冒犯。”素秋微微一笑开口道:“陶公子,不必多礼。”他又开口问道:“不知小姐有什么吩咐?”素秋又开口道:“小女子想请教一下陶公子,关于画中人失踪一事,有何看法?”他开口答道:“陶某才疏学浅,不敢妄下断言。”素秋点点头又说道:“陶公子真是过谦了,公子才华出众,见识自然不同一般。要不然,家父也不会请教陶公子您了。”他被这钟小姐一夸,微微笑道说:“小姐过誉了。寄食县衙,身为县令辅佐,在下有责任将本县的怪事,查出原委。”那钟素秋早听巧燕说过陶醉寄食县衙的事,于是开口问道:“陶公子,你真的甘心受制于熊县令?”他寄食县衙不过是为了报仇,但如今被钟素秋这么一问,也只好开口道:“雁荡四海,终需觅一栖身之地,在下身不由己,还请小姐体恤下意。”素秋听了这话,微微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便开口道:“我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素秋看着陶醉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甜蜜,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谈话。巧燕在旁边调侃到:“看什么呢?小姐?”素秋正在想那陶醉的事,被巧燕这么一说,害羞的说道:“干什么呀傻丫头!”巧燕心领神会的笑道:“我呀,可不是傻丫头,我知道小姐你在看什么,瞧瞧,小姐你脸都红了。”“哎呀!”素秋被戳中了心事,羞红着脸和巧燕打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