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就有下人通报正在房里品茶的赫连誉。
赫连誉整了整衣装,轻轻的咳了两声。
脚步声和嬉笑声越来越近直到房门被人推开,赫连澜看见房中的人突然顿了顿脚步,好似被定住了几秒。
“不认识皇兄了?”赫连誉开口笑了笑,上前几步揉了揉她的脑袋。
还是那么圆,傻里傻气的。
“皇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房里甜腻腻的气味四处发散,钻入赫连澜的鼻腔中,看着眼前的皇兄眼中竟有了些许湿润。
“傻姑娘,哭什么?”
赫连澜终是忍受不了抱着赫连誉哭了起来。
赫连誉是皇后的亲儿子,是嫡长子,可他偏偏被情所困,喜欢上了一个地位平庸不堪的女子,为情放弃了一切去了边境驻守,他是所有皇子里最疼赫连澜的了。
一旁的清元掐指一算,原是皇后的生辰快到了,怪不得赫连誉能进京。
赫连誉看着自己的妹妹哭的稀里哗啦的很是心疼,用自己的袖子为她擦去眼泪和鼻涕,哭时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赫连澜正哭着突然感觉脸颊凉凉的,睁开哭肿了的眼勉强的识别眼前的东西。
看了好一会发现没见过这东西。
赫连誉自知她喜爱一些稀奇的小玩意“这是泥人,没见过吧。”
赫连澜摇了摇头。
这个泥人本来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这也勉强算是惊喜吧。
京城繁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吃的都是珍馐美味,那会有买这种小玩意儿的,这些东西恐怕在他们眼里仅仅只是泥巴而已。
院外萧世遇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爬山他也觉得累一到府中便得知大皇子回京还是在自己府中,他不得不来见见这位大皇子。
赫连誉瞧见院内的萧世遇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淡了,揉了揉赫连澜的头发又和晴元交代了点事便关门出去了。
清风微抚,吹动着两位的衣摆,赫连誉看着这位名满天下的将军,气势凌人,让他竟有些错愕。
眼前的这位少年看起来不比他大多少甚至可能小于他,但这气势却是罕见的,这可能就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得来的吧。
萧世遇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常听人说大皇子看似愚钝却比任何人都清醒。
萧世遇轻轻作揖道“不知大王爷今日所谓何事。”
“只要萧将军肯同意此事也好办。”赫连誉悠悠的走到他身边伸手轻扶。
两人四目相对,明明早就知道所谓何事可说明白了竟这样不想面对“公主乃千金之躯,习武虽修身可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面前的这个男人静静的听着他讲的所有,萧世遇便知道他不会有所退步,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毕竟他到底是皇子。
“如若伤了公主还请责罚。”
还是个聪明人看来武将也不都是煞气“无碍,明日这将军府里便会有五个御医在这里住下,萧将军只管用心授课。”
“时候不早了,我便先走了。”
还未走几步他便停下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劳烦萧将军将此物交个时伊,就说此物名为自由。”
萧世遇看着远去的人手里的荷包被捏的不成样子“哼,自由,只不过是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