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老大？！”牧四诚刚刚苏醒，似乎还不太适应眼前的光亮。白六的一番话让他有点懵，可白六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并没有再次开口，而是看向了刘佳仪，牧四诚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刘佳仪。

　　“佳仪？”牧四诚的声音有点颤抖，他已经反应过来白六话中的意思了，可是却不愿承认，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刘怀的死...

　　刘佳仪收拾好情绪，在白六走出房间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白六的性子你我都清楚，这不过又是他哄骗人的手段罢了。”

　　“可你刚刚...”

　　“我想起伤心的事了，不行吗？”

　　牧四诚心下了然，刘怀的灵魂应该消散了，而这件事，似乎和他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天夜里，牧四诚走出了屋。十分钟后，刘佳仪打了一辆车，也跟着离开了。

　　在某块破旧墓碑前，牧四诚捧着一束花，低下头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又自嘲的笑了。

　　“我本来以为，死亡都摆脱一切的，刘怀。”

　　“谁曾想，你的两次死亡，都是...都是因为我。”

　　“四哥我说过，要带你通关的，抱歉，我食言了。”

　　牧四诚笑着蹲下身，与墓碑上“刘怀”的名字平视，将手中的花放下，顿了顿又开口道，

　　“这破地方太旧了，四哥我早晚要给刘怀你换个豪华版的。要最贵的那种...”

　　沉默了一会，牧四诚又说到了刘佳仪身上

　　“佳仪生活的还好，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好了，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谁需要你照顾了，先管好你自己。”刘佳仪从身后走来，眼边有未干的泪痕，看样子已经听了很久。

　　“佳仪？你怎么来了。”牧四诚有点尴尬，他不知道刘佳仪听到了多少。

　　“我来看看哥哥。”刘佳仪不由放缓了语气，似是怕惊扰到刘怀一般，她的目光落在墓碑上，又叹了口气。她手中也握着一束花，不似牧四诚的那束一般张扬，反而多了几分柔和。映着她也多了几分温柔。她跪坐在墓碑之前，没有说话

　　月色隐去，不知过了多久，刘佳仪落下了泪，她哭泣的声音不大，她知道的，哥哥不会喜欢她哭的。牧四诚站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没有出声，也没有哭泣，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猴子，回去吧。”刘佳仪闷闷的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哽咽。她站起身，转头不再看刘怀的墓碑，努力抑制着哭腔，用平常的语气与牧四诚说着话。她问一句，牧四诚答一句。

　　最后，牧四诚听到刘佳仪说，

　　“你觉得，我们能逃出白六的掌控吗？”

　　这次，牧四诚没有回答，刘佳仪也没有问下去，她走到牧四诚面前问他

　　“你，开摩托了吗？”

　　“嗯。”牧四诚又回到，“只有一个头盔。”

　　刘佳仪翻了个白眼，跟着牧四诚来到摩托旁。她接过牧四诚手中的头盔。回到他们的基地

　　房子灯火通明，牧四诚和刘佳仪有了不详的预感，他们走进门，白六坐在沙发上看向他们，

　　“我们牧神和女巫小姐终于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