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因为听干儿子说,木钰把自己头上的白玉发簪也捐了出去。赵松云便又托人出宫,买了一个回来。
谁知,这一大早殿前遇到的不是木钰,而是别人。
“赵公公,您早啊。”
竹心迎面走来。
赵松云把盒子往袖子里塞了塞,脸上带着笑,回了句,“竹心呐,可是许久不见你了。”
“赵公公还记得我,竹心倍感荣幸。”
“木钰怎么没来?她怎么了?”
“她啊,”竹心笑笑,“办错了差事,坏了规矩,被皇后娘娘罚去养鱼了。”
“不过养鱼也不错,轻松自在的,还能赏景。”
“说的也是啊。”
木钰那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做错了差事?
赵松云不信,他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找来跟着自己的徒弟,让他去皇后娘娘那打听打听。
他掂量着那木盒子,心想这木盒子,可能是送不出去了。
要打仗的消息传到前朝,百官们议论纷纷,武将们都是通过军功凭职的,对打仗这件事很激动,都讨论到了战术如何,粮草如何。
文官们有些犹豫,文官思考的更加全面,他们是害怕,万一其他两国联合起来共同伐我东峻,国家局势可是危在旦夕。
叽叽喳喳吵的头疼,上官青烈听的不耐烦了,一拍桌子,“朕是说,由谁出兵攻打,而不是由你们决定打不打。”
“陛下。”将军张慈大跨一步,站了出来。
“臣请往。”
“陛下,臣也是。”
“陛下……”
站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许久没有打过仗了,他们的刀剑再不沾点血,就要生锈了。
文官们看着这一切,他们虽然人多,但是看着这情景,知道自己说再多,陛下也不会答应的,还不如顺着陛下的意思,好好想想怎么打赢这场仗。
左丞相李鸿影沉吟不语,他的派别里有人劝他不要参与此事,这件事利害参半,容易伤及自身。
右丞相白康年站了出来,“陛下,臣这里有个人选,此战非他莫属。”
“杨进。”
“爱卿莫不是忘了,他久病缠身,许久没有领兵打仗了。”
“是陛下忘了,杨进早已痊愈,只是因为接受不了早起上朝,故而称病。”
“……朕知道了。”下次就传旨把他喊起来上朝。
上官青烈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个杨进,领着工钱却在家偷懒,还能比朕多睡好几个时辰,真的便宜他了。
“不可。”
李鸿影此时出言反驳道,“杨进,自从归降我国后再无战绩,此时用他,风险极多。”
“左相说的在理,这确实需要多加考虑。”
下朝后,上官青烈就派人出宫去喊杨进,让他进宫,他肯定要好好治治这个杨进领着钱不工作的坏毛病。
有宫女为他整理着书籍,上官青烈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宫女。
“木钰呢?”他问。
“皇后娘娘说木钰姐姐有别的事要做,让她去别处任职了。”
第一次跟皇上说话,竹心心里害怕,说话有些发抖。
这个皇后,手伸的长就算了,他能容忍,只是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确实需要改改。
上官青烈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拿出作战地图,让竹心出去了。
竹心捂着怦怦跳的心,大口吸着气,她激动的脸上发红。陛下是如此的年轻,她以前只能远远地看着,现在却能跟陛下说话,能跟陛下共处一室,就连皇后娘娘也不能天天见着陛下,而她能。
“姑姑,你怎么了?”
有宫女路过,见着竹心脸通红,便问她是怎么了。
“天热,我脸真的很红吗?”
“嗯。”
竹心捂着脸,确实感觉到了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