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他的脸。
“陛下很好，他对待臣子很用心。”
弟弟的脸彻底阴沉下去了。
“您明明才刚刚进京，陛下却留您到这时，怕不是在做做样子。”
我不明所以，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敌意。
“弟弟，你……”
弟弟这时才发现，他有些过分阴鸷了。
“抱歉，哥，我病糊涂了。”
屋内烛火昏黄，时不时跃动几下，连带着弟弟的脸一同模糊了。
但他笼罩在大氅之下瘦弱的身躯，以及苍白的脸色，清晰可见。
我突然想起了他的病。
“弟弟，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他听到这话，身子抖了抖，然后慢慢拢紧大氅。
“哥，你要听吗？”
“我不想说，更不想对你撒谎。”
我这时才猛然惊醒。
弟弟没我那么好运。
当时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活到现在，我不敢想象。
“哥不想逼迫你，你不愿说，便不说。”
听了这话，他眼中蕴了一层如烛泪般晶莹的泪。
他抬头看我，两缕头发从头上狼狈垂下。
“哥，如果我想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吗？”
我不假思索。
“会。”
他沉默半晌，待蜡烛即将燃尽之时，幽幽开口。
“弟弟……记下了。”
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又说错了吗？
我看着即将燃尽的蜡烛，又看看满身疲惫的弟弟，决定不再打扰他了。
“哥走了，你好好休息，注意些身体。”
弟弟很不情愿地发出声音。
“嗯。”
又在京城待了十数日，我该离开了。
91岁，我此前期间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辅国大将军。
我也真正与敌国王子正式交手了。
这个王子确实很不一般，行兵打仗居然一点也不逊于常年作战的将军。
如果要争夺皇位，他战功自然没得说，不过也应该早早娶个大臣的女儿获得大臣的支持，但偏偏他还迟迟没有婚配……
况且他已经及冠有整整七年了。
于是不知从何时起，有了这个王子好男风的传言。
我倒是不太相信，毕竟我本身已经二十有五，尚未婚配，倒也没有喜欢男人的癖好。
或许他和我一样，只是不想被家室给牵绊住。
我同王子交了两次手，他很警惕，我都没有捞到什么好处。
反倒是我率先露出破绽，不过他却在关键时刻犹豫了，眨眼间失去了打败我军队的良机。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错失良机，只能怪他自己了。
我经过数日的侦察，发现北蛮驻扎的地方地广人稀，地形崎岖，不好运粮。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粮草是战争中最为重要的。
我同秦永绥和秦永盛两个将军商讨后，他们决定让我潜入敌军大营，一把火烧了敌军的粮仓。
而他们则趁机迅速包围敌军大营，一举拿下。
是夜，我一身夜行服，偷偷潜入了敌军大营。
敌军粮仓的位置早已打探好了，我动作极为小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我找到粮仓时，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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