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自然是极力阻止,可我铁了心要削藩,谁又奈我何。
倒是有不少硬气的大臣,直接表示我若执意削藩,就先贬了他们的官!
我只是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然后就笑了。
这些人,大多无才无德,平时总是拿那些腐朽到掉渣的礼法来束缚别人,仗着是两朝元老,平日硬气惯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不可能再惯着他们,直接恩准了他们的诉求。
一时间,朝堂上风云变幻,朝野震荡。
未等他们做出反应,我直接清除了他们在朝中的势力,又选拔了大批的人才来为国家效力。
这时,才到了他们真正痛哭流涕的时候。
一时间,燕泽的势力大受打击,他彻底成为一个傀儡,在没有我的命令,不敢擅自处置任何事物。
45岁,燕泽的宠妃生下了燕泽的第一个皇子燕远。
我看着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小孩,心底涌出一股酸楚。
他长得并不是和燕泽很像,倒是与先帝燕迟有几分相像。
燕泽已经无药可救,我不能看着燕迟的孙子走他儿子的老路。
于是我经常到皇宫看望小皇子,生性多疑的燕泽以为我想要加害小皇子,一天他找到我当即就跪了下去。
“国师!求你放过远儿吧!”
我皱眉,冷冷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会加害于他。”
我的话,让燕泽愣住。
我继续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来看看先皇的皇孙。”
“是是......是朕多心了,谢国师宽宏大量。”
我微微颔首,便告辞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因为小燕远的原因,我和燕泽的关系陷入了一种平衡。
当初的滔天恨意也无处可施,而且失去弟弟的日子里,我出奇的平静,这让我怀疑自己究竟爱不爱弟弟。
每天繁忙的公务压的我喘不过气,也让我忘记了某些事。
直到某夜里,我正在处理政务,突然在奏折上看到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名字。
秦道。
一瞬间,我的大脑剧痛无比,心里也慌张起来。
我为什么会忘了阿道?
我明明常常探望娥儿,我怎么会想不到她远在边关的哥哥阿道!
我信仰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第二日,我立即命人召回秦道,接着一个月以来都茶饭不思,朝也称病没上。
当秦道站在我面前时,我内心竟升腾出一股愤怒的情绪。
不过秦道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一路颠簸,风尘仆仆就算了,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看起来却单薄瘦削,憔悴无神。
本来想兴师问罪的我不觉放缓声音。
“为什么不回来?”
“叔……父,行军打仗非儿戏,边关不是侄儿说走就走的。”
他指尖攥得泛白,倔强着不让自己掉下泪来。
我摇摇头。
“你不该骗叔父的,你在边关有多危险,叔父都知道了。”
“抱歉,叔父,我……”
秦道很愧疚的,这小子总惹我心软。
我摆摆手,然后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叔父!”
秦道被吓坏了,一时间有些举足无措。
“阿道,没事,叔父该受这一巴掌的。”
“叔父答应你爹了,是叔父食言,是叔父对不起你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