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接过，闻了一下，确实不错。
“多谢皇上美酒。”
“嗯，喝吧。”
我举起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陛下，现在能谈谈是什么事了吗？”
我放下杯子，淡淡地询问。
燕泽变了脸色，有些难看，但没有发作。
“爱卿也知道，最近边关战事频起，但我方守军士气低迷，恐不利于作战。”
“所以朕决定派一个人前往边关慰问守军，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国师你最合适。”
我挑眉:“臣去？”
“正是。”
燕泽认真点头。
我细细思考，没觉得任何不妥。
“既然陛下信任臣，那么臣就恭敬不如从命。”
我拱手行礼道。
燕泽满意地点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那这次的事情就交给爱卿了。”
“臣遵旨。”
“那就好。”
他摆了摆手。
“你退下吧。”
“是。”
走出御花园，我忍不住皱眉，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我又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
三日后，我从京城出发，一路上倒是平安无事。
走了差不多小半月，我终于抵达了西北大营。
刚走下马车，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向我行礼：“卑职拜见国师大人！”
“免礼。”
“谢国师大人！”
我点了点头，看着面前这人穿着铠甲，神色严肃，腰板笔直，看起来十分精悍。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
“卑职符明。”
他拱手回道。
“卑职奉命镇守西北边境，今日负责迎接国师。”
符明的态度不卑不亢，我也对他印象挺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游走于各个军营，尽最大能力鼓舞军心，工作很快就达到尾声。
最后一天，我正在前往军营的途中，结果一大群敌国服饰的士兵包围了我们。
我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差点失去理智，因为那身衣服我永生都无法忘记。
十四岁的那年秋狩，一大群如此穿着的人，杀戮了数百人，摧毁了两个人的灵魂，改了一个人的心性，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我本以为我已释怀，但没想到，藏于心底数十年，这些早已化作滔天恨意，充斥于我的心间。
这些年来，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不愿再回忆，不敢去触碰它的存在，但这次，它居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死死攥紧拳头，努力保持冷静。
领头的人对着身后的士兵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然后一群人蜂拥扑了上来。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血染红了我的鞋子，我的眼眶通红，脑海里浮现的全部都是那些人惨死的画面……
我从未学过武，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我甚至连自保都成为奢求。
我不断躲避着他们的刀刃，身体越来越虚弱，双腿仿佛灌铅一般，怎么跑都挪动不了半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自己逼上绝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住手！”
我循声望去，只见符明不知何时赶到，站在了我的身旁，一剑刺死了其中一人。
直到鲜血飞溅在我的脸上，我才从这种恍惚中醒悟过来。
他护在我的身前，用长枪撑住身体，目光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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