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神色匆匆的进入院中,向在院中看医书的二人说道“出事了,今日阿父下职回来说,前线奏报程始勾结铜牛县县令颜忠,二人私吞两千精铜投敌叛国。”
“什么?不可能,嫋嫋阿父与颜忠皆出自寒门,二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对,陛下也是这样说的,但为了稳住百姓和文武百官的心,先下令将在都城的程家下了大狱。”
“那…程娘子她…”
何昭君看出二人的担心,开口道“她没事,她因着现嫁入了楼家 ,免了入狱。”
三人去了楼府去看程少商,果然如所想的一样,她想要亲自去铜牛县寻找证据,证明程家的清白,但被三人拦了下来,商量后的结果就是白薇和阿黎二人前往铜牛县找证据,何昭君因为何家的缘故不能离开,就留在了都城,顺便照看霍君华,程少商因为受惊胎像不稳被留了下来养胎。
【寿春】
将军梁毅已被伏,却抵死不愿交代寿春防守,继续隐瞒物资紧缺的状况,凌不疑不急于一时,趁着他还在考虑,就先带人去附近探查地势。
由于寿春四面城池都有防守,而且城门乃是木拼悬门,以绳索控制升降,两边都有护城河,所以很难攻入。凌不疑为避免大量伤亡,准备要以谋应对,只要截断其后粮,寿春必然撑不过月余,必定会不攻自破。
但同时也知道了铜牛县被寿春叛军将领马荣占领的消息,经过凌不疑的再三劝说后,梁毅将军借着粮草车将他运送至寿春城,从而躲开守城士兵的检查。
凌不疑趁夜溜进彭坤房间,怎知彭坤丝毫不惧,凌不疑还要追问之时,王姈从门外进来,见此情形又惊呼而逃,引起城内将士的注意。
面对层层包围,凌不疑难以脱身,唯有挟持彭坤走出房间。彭坤嘲笑凌不疑太过愚蠢,如此行径等同送命上门,任凭他武功再高也都没办法离开。还未等彭坤说完,忽闻远及近传来隆隆马蹄声,梁邱两兄弟率领黑甲卫强攻寿春城,可惜城门纹丝不动。
“少主公就在城中,兄弟们随我破城门”
凌不疑留意到控制城门两侧的铁锁链机关,一股脑地冲去拆解,同时又要反击围攻他的士兵,紧接是一片血海翻滚的杀戮,直至机关彻底废除,眼看着城门开启,彭坤拾起长剑偷袭凌不疑,幸而未刺中要害。
凌不疑将彭坤交给黑甲卫,命令将他送回都城。
从怀里掏出了刚才替自己挡了一致命一击的平安福,平安福被剑锋刺破,露出了里面的一角。
他把她送的平安福放在了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她的平安福替他挡了致命一击。他把平安福里的东西拿出来看到了上前的字:
一愿子晟长命安康,二愿子晟得偿所愿,三愿子晟做回霍无伤!!!
安置好彭坤的梁邱两兄弟回到凌不疑身边,梁邱飞将白日收到的信交给了凌不疑“信上说少女君和阿黎二人去了铜牛县,去替程家查明真相。”
“什么?”
梁邱起又接着说“这两日我们查到马荣占领铜牛县后,没几日就归降楼犇了”
凌不疑听后即刻带人连夜赶往了铜牛县。
【铜牛县】
凌不疑等人到了之后就在县衙找到了白薇和阿黎二人,阿黎看到凌不疑来了后,激动的起身向凌不疑走去,张开双臂“阿兄,你来了!”
然后…凌不疑一个旋身错开了他,向身后的白薇走去,牵着她的手上下看了一遍,确认无事才作罢。
阿黎:“……你们少主君是有眼疾吗?”
梁邱飞听后,连忙瞪大了眼,疯狂摇头。
“不好了,大牢走水了,牢中的李逢死了”一满脸狼狈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来。
在场的人听了后皆是一惊,今早楼犇本是要释放李逢的,如今却‘巧合’的死在了狱中。
在驿站中凌不疑等人讨论过关于铜牛县这段时间的事情后,加上白薇与阿黎那日见过李逢的情境,纷纷对楼犇产生了怀疑,但他实在是太过精明多疑,便商量着面上按兵不动,背地里让梁邱起和梁邱飞去调查楼犇近几年的状况,并监督楼犇的这几日的动作。
众人走后,屋内只余凌不疑和白薇二人,白薇看着凌不疑破损的衣服,上手摸了摸胸口破损的地方,抬眼看向他,缓缓开口道“连夜赶来的?”
“是…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是连夜赶来的,还知道你独自一人去擒彭坤,处境很危险”白薇看着凌不疑脸上那‘可怜’的表情,担心道“受伤了吗?”
“没…”话锋突然一转,捂着胸口一脸虚弱的样子“受伤了!彭坤在最后用剑刺了我的胸口,现在还疼呢!”
“是吗?那我给你看看,包扎一下”
“现…在啊?方便吗”嘴上说着不方便,解腰带的动作可是一刻都没有停留。
她看着那健壮的胸膛,偏偏没有一点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伤呢?”
凌不疑见状也不着急,开口调笑道“内伤,虽然外表看着没什么,但五脏六腑都疼的狠啊,不信你摸”
说着还把她的手按在了胸口上,但又被她给拍开了。
“我就不该信阿飞说的话。”
他捏着她的那双手来回揉搓,在心里给阿飞狠狠地夸了一顿。
她看着面前没正形的人,皱起了眉“阿狰,我知道彭坤对你很重要,但…你对我也很重要,我们要定亲了,是一家人,我也会为你担心着急。”
他伸出胳膊搂住了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心里十分满足“知道了,白…娘子~”
白薇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猛的红了起来,坐起身来,推了他一下“孟浪!”
“把衣服穿好,别受寒了!”
“那…你帮我穿?”
“不穿!”
“我受伤了啊,没办法自己穿。伤口好疼啊!!!”
“……”
凌不疑你有伤口吗!!!
最后还是在楼家宴席上根据楼犇与王延姬的定情信物铜镜上了字体,进而查出了楼犇串通马荣,诱骗铜牛县令颜忠将精铜与家人托付,然后尽数屠戮。
楼犇斥责楼太傅的私心利欲,满口谦逊婉拒太子殿下的举荐,导致他遭到刻意埋没,没有被太子启用。不仅如此,楼太傅身为一家之主,居然还将所有肮脏龌龊之事都推给妇人,实在是令他瞧不起。
他对楼家人交代好一切事宜后,也告知了程始的下落,随后当场自刎,只留怀有身孕的王延姬一人。
经过楼犇一事,程少商的处境有些不好自处,楼犇设计了程家,但好在自己家没有把这件事归结到他们二房身上,楼家二房也打算举家搬往姚县,因着程少商有孕又受惊的情况,便让楼垚和她先留在都城,等孩子出世后再去。
据程少商和她们所说,这段时间家中只有楼垚他们两人,过的很是自在。
白薇何昭君万萋萋等人看着程少商愈来愈圆的脸不由得肯定道“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