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高考那天是舒禾名义上的“父亲”与妈妈还有弟弟送她前往考场的，不知在外人眼里，是多么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

临行前一大家子人倒也纷纷做了些表面功夫，聚首在客厅对她给予祝福

马玥歌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后，在她耳边道

“舒禾，开开心心地去参加你人生的第一次大考吧！”

马嘉祺则简单安抚她几句，语气同以往一般的轻柔

马嘉祺“加油，虽然我穿不上旗袍，但还是祝你旗开得胜。”

舒禾噗嗤一声笑，马嘉祺的幽默向来没头没尾

……

两天，不长也不短的时间

走出考场那刻舒禾长长舒出一口气，耳边充斥着属于少年们狂放不羁的呐喊，此起波伏

头顶炽热的阳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落在脸颊，抬眼，丁达尔效应赐予的浪漫耀眼，闪烁迷离

心底倒其实还疑惑着“我真的考完了么？”

生活巨大的惯性总是让人恍若隔世

高三这一年，无数次眼泪滂沱，情绪崩裂。所做试卷堆叠成山，教室气氛凝结如冰，无情地化作每个“西西弗斯”的阻碍

无人不在负重前行

这场关乎体力与心力的漫长拉练，总算告一段落

……

等到真正走出考点大门，马玥歌上来便给她了一个巨大的熊抱

“我的小禾禾你终于考完啦！！恭喜呀！！”

“呐，这是送给你的花！！本宫亲自插的哦！！”

舒禾一边接过鲜花一道笑着回应她的热情

舒禾“辛苦娘娘了。”

母亲与“父亲”还有弟弟站在马玥歌身后，她看向母亲

母亲是那样柔和的，慈祥的，弯起一抹笑，而后来到她身边

她抬手将舒禾脸侧那抹碎发别过耳后，动作很轻，同以前一样

同时眼神里揣着复杂的情绪望向舒禾，母亲眼底藏着细细的雾水，扯着地，连着天，舒禾一时间感觉自己浑身湿漉漉的

“禾禾，这几年辛苦你了……”

舒禾一愣，精神一时恍惚，母亲直白的愧疚毫无征兆从天而降，砸得舒禾一时发晕，手足无措

然后视线莫名对准了母亲的发，黑白交杂，错综斑驳

母亲以前发质很好，一头乌黑亮丽的发被不少人羡慕过

六年，岁月还是会留下痕迹，证明时间的久远

母亲，您也辛苦了

弟弟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在舒禾身旁，他小小的手握住舒禾的食指晃了晃，肌肤突然间的接触让舒禾很快缓过神来

她低头望向她名义上的弟弟，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打量他，小男孩眨着一双与母亲极为相似的水灵大眼，喃喃道：

“姐姐，你辛苦啦！”

“父亲”也适时走近，轻拍了拍舒禾的肩，笑着开口：“庆祝小禾高考结束！辛苦！”

……

随后一家人为庆祝舒禾高考一战结束前往提前预定好的餐厅中大快朵颐

说真的，舒禾似乎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可称作温馨的饭桌了，一圈人中令她不至于拘谨，但也不是无所顾忌

不过，差了一个马嘉祺

因此舒禾的心情莫名有些闷闷的，像胸口糊了层棉花似的

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她拉着马玥歌想问问马嘉祺没来的原因，马玥歌摆摆手无奈：“别提了，本来是要和我们一起来的，爷爷突然叫他有事，他就走了。”

“好吧。”舒禾叹了口气，马老爷子？

若是他找马嘉祺，应是有相当重要的事吧？

—本章完—

变态钇辰“母亲有一段描写那里引用了冯唐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