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网对农家窥视了多久,渗透有多深,现在还是未知。”盖聂有些担心。
“这次派来的惊鲵作为越王八剑之一,实力并不在当年的玄翦之下,显然罗网是志在必得。”卫庄冷笑。
“找到背后的源头,或许是破解当前死局的唯一办法。”
卫庄脸上笑意上来:“死局最有趣的一点,就是最后不知道到底谁会死——是局中人,还是设局的人。”
“不论是谁,在这场战争中,都会用尽心思。”一片墨羽轻轻落下。
“你来了。”卫庄微微抬眼。
墨鸦落在他身边,恰好隔开他和盖聂。
“怎么样,过得可好?”墨鸦不知是在问什么,勾着唇角。
“向来不错。”
中肯的回答。
墨鸦伸出手肘,搭在卫庄的肩膀上,轻靠在他身边:“最近流沙挺闲的。”
卫庄一哼:“给我盯着田虎和朱家,影密卫、罗网那边也将有不小的动静。”
“得嘞。”墨鸦眉角一挑,“你倒好,过着清闲日子,置身事外看戏。”
“在这场游戏中,又有谁是真正地置身事内。”卫庄淡淡地说道。
墨鸦微微点头,却是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庄兄啊……”
话没说完,墨鸦便消失不见了。
卫庄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下方激斗的人群。
“小庄……”
转过身,卫庄往崖下走去,盖聂话未说开,便停止了声音。
许是对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歉疚,卫庄瞥了一眼沉默的盖聂,开口道:“赵高最近没消息,是好事还是坏事。”
盖聂答道:“是好事,亦是坏事。”
“哦?”卫庄嘴角一勾,眼睛看向前方,“说来听听。”
“赵高是罗网之首,赵高不动,则罗网动作不大,对于农家缓冲还留有时间,相反,若是赵高在预谋什么,那么诸子百家所面临的将会是一场大浩劫。”
“这不过是在墨家能说服农家的前提下,照眼前的局势,墨家说服农家实在是妄能之举。”卫庄并不否认他的说法,也没有太同意他的说法。
“的确,墨家想要劝说农家停止内斗实乃不智之举。”盖聂答道,眼中波动不大,“墨家的介入,反而让农家的内斗进入了明化。”
卫庄听得,只是笑笑。
“一切还只是开始。”卫庄没有说出口,却是露出一个深意的笑容。
“主人……”鹰魁轻轻落在卫庄身边,顺势趴在他的背上。
卫庄眼底闪过一丝宠溺,转过身轻抚他肩上的戎羽:“怎么了?”
“白凤不见了。”鹰魁嘟囔着,“没人陪我玩了。”
卫庄哑然失笑:“我不是在吗。”
他竟会说这样的话。盖聂有些愣神。
鹰魁看了看盖聂,一脸纠结:“可是主人哪有空陪我玩嘛。”
卫庄笑笑:“现在呢。”
鹰魁吐吐舌头,就势吊着卫庄的脖子,嘿嘿笑道:“那我们来比谁先到那边的山顶?”
卫庄无奈:“你确定要和我比?”
“当然。”鹰魁勾唇,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