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初夏记忆恢复的并不乐观,除了每天睡梦里,偶尔能看到一些画面,看不清,还分不清时间,有时候是古装,有时候是现代装,有时候是小孩儿,有时候又是大学生,等梦醒,能留在记忆里的又少之又少,可偏偏穆修也不愿意具体告诉自己些什么。
自从林初夏跟着穆修走后,白羽晨关了自己近一周的禁闭。
禁闭结束后,他变得更沉默不语,只偶尔于白墨说几句话,其他时间都在疯狂练兵,每天都保持着高度紧张,好像随时就要开战一般。
终于在白羽晨长时间没有获得基础休息后,倒下了。
“羽晨。”白墨又一次带着欧阳纪来到了白羽晨的院内,“麻烦欧阳先生了。”
“嗯,你说你们一个个的,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欧阳纪将手搭在白羽晨的手腕上,仔细把脉。
“麻烦欧阳先生了。”白羽晨迷迷糊糊中还要保持自己的教养。
“你也别说话了,从小就被人算计,要不是你哥哥,那年你都没命了,这会儿还死命折腾自己,哪里对得起你哥哥?”欧阳纪又絮絮叨叨地念了几句,全然没发现床上的人脸色发沉。
欧阳纪说什么?
多亏谁?
哥哥?
白墨?还是深宫里那位太子爷?
不是白墨下的药吗?
难道真的有误会?
自从林初夏走后,白羽晨的记忆就不好,自从回宫后,白墨对自己确实非常好,不是有利益关系的好,就像哥哥对弟弟,没有理由的那种,可自己的心早就跟着林初夏跑了,自然而然的就忘记了这些事。
“也不是什么大病,之前的毒没有清理干净,毕竟送走的太急,当年也没仔细去调养,到底对身体有害,他又不好好休息,累了自然就有点毒发,你让何良言陪我去拿药,吃上个把月,把余毒清了就好。”欧阳纪没等两人回复,便出门带着何良言走了。
两人走后,房间又陷入了安静。
白墨看着床上的白羽晨还在发愣,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应该是彻底知道了当年的事。
“哥。”白羽晨抬眸,看着白墨。
白墨则是一脸’你终于发现了‘的表情,回望白羽晨。
白羽晨不像看到这种表情,让自己觉得自己已经笨到被哥哥看不起了,于是他闭上眼睛,一脸赴死的表情,等待白墨裁决。
白墨好笑地盯了一会儿白羽晨,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摇着扇子,低沉的嗓音绕着房间传进白墨的耳中。
“那年的毒,不是我下的,是深宫里那位太子,他虽是长子,但你也知道父皇并不喜爱他,但父皇对你。”白墨撇了一眼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姿势一点没变,但听的很认真,“父皇虽然表面上对我们两人不理不睬,但他眼里,其实更爱你一些,后来也不知道谁传了出来,说父皇可能要立最小的那个为太子。”
“深宫里那位自然害怕,你那会儿还小,又单纯,等你以后长大了,有心计了,处理起来可麻烦了,所以他趁机想将你毒了,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被你误会成是我了,我便将错就错,两个人都被误会了,没有机会被立太子,他才会放下心来。”
“你别看他那会儿心机重,其实想的浅,他只要拿到那个位置,就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但是你被下毒的事,也不能被父皇知道,那时候父皇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骂他几句,罚禁闭几天,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我问欧阳先生拿了药,趁你不备时,给你喂了下去,并把你送走。”
“那你呢。”听到这里,白羽晨睁开眼睛,“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报仇啊。”白墨下眨眼睛,“反正父皇本来就只对你有意,你不在了,他又是太子,我平日里又游手好闲,表面上对他又没有危害,他自然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是……我背后可不一定会轻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