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晨萎靡不振地打开了白墨从宫里带出来的信。
上面只潦草地写了几个字。
“埋在地下的酒,留给你和未来夫人同饮吧。”
白羽晨盯着上面的字,沉思了许久,慢慢的,他开始觉得不对劲,立马站起身,想去找白墨,可因为长时间的久坐,导致他起身的瞬间,有些犯晕,差点倒在地上,还好白墨留在门口的侍卫身手好,刚听到动静时,已经打开门,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羽晨。
“三殿下,您没事吧。”
白羽晨站直身体,缓了片刻,头晕的症状也没有完全消失,出门找白墨的想法只好作罢,白羽晨被侍卫扶到了房间,躺在床上。
“去把二殿下请来。”走了几步路的白羽晨,嘴唇煞白,额头上隐隐渗出一些汗渍。
“是。”看白羽晨状态不好,侍卫也不敢耽搁。
不一会儿,白墨就又一次踏进了白羽晨的别院,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见白墨进来,白羽晨想起身说话,被白墨一把按了下去。
“废话先咽下去,欧阳先生,您来。”
这时,白羽晨才发现白墨身后跟着一名医者,欧阳纪,是白墨的客卿,医术闻名天下,皇帝曾经三番五次向白墨索要欧阳纪,都被白墨驳回,欧阳纪极少出山,除非碰到了瘟疫流行,要不都见不到他这人。
可如今,白羽晨只是有些头晕,白墨就将欧阳纪请来,这举动让白羽晨不明所以,欧阳纪伸手给白羽晨搭脉,白羽晨则用复杂的表情打量着眼前这个曾经想要毒害自己的哥哥。
“二殿下,三殿下。”欧阳纪收回搭脉的手,向两位爷分别作揖。“三殿下只是近日来太过忙碌,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加上,林姑娘的事,有些伤心过度,这两日吃的又少,才引发这些症状,一会儿让仆人去抓了药,安心休息几日,即可。”
“多谢欧阳先生。”白墨回礼,“送欧阳先生回去。”
门外的人听见,打开了门,领着欧阳纪出去,门又被关上。
“想说什么?”白墨坐到一旁凳子上,看着白羽晨。
白羽晨拿出了林初夏写的纸,递给了白墨。
“这……有什么不妥吗?难道酒里下毒,过些年,你敢成亲,就毒死你和你夫人?”
白羽晨无语地看了一会儿白墨,叹了一口气。
“是字,这些年我没见过她识字写字,你看那字迹,虽写的潦草,但不难看出是字迹是优美的。”
“你怀疑她?”
“虽然不想,但是不得不怀疑,哥,你跟我说实话,她真的不是当年你派过去接应我,或者……或者杀我的?”
白墨笑着盯了一会儿白羽晨,看的白羽晨心里发毛,忍不住想赶走白墨时,白墨终于出声了。
“她不是我的人,不过,我去见她时,她的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墨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我试探过她,也……看过她的脸,脸上没有假面具的痕迹,所以她还是她。”
“所以……她的身世……真的有问题吗?”白羽晨盘着腿,做沉思状。
白墨笑了,“你同她相伴近十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白羽晨沉默,白墨离开时,丢下了一句话,“不过,我信她,应当是不会害你的。”
白墨离开了,房间又陷入安静的氛围。
许久,白羽晨抬起头,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