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
各做各事儿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她：“醒了？”
刚睡醒的艾可希尔：“啊！我超，我怎么在......提纳里这儿？”
赛诺：“你现在情况如何？头晕？”
“什么？”艾可希尔有些懵，“我怎么了？”
赛诺疑惑地道：“你头刚才创到墙了？”
“啊？”
提纳里这时候开口：“我刚才检查过了，艾可没有外伤。”
“啊，谢谢，不是，唉，不对，我怎么晕的？”
“你怎么晕的，你自己不清楚？？”赛诺无语。
艾可希尔蹙眉想了一下：“我只记得我还完书又借了一本。我的记忆只停留到......拿到那本书，哎等下，我有没有去登记借书啊？不对，那本书呢？”
“这里。”提纳里指了指桌上的黑皮书。
“等下.......”艾可希尔突然炸起，“我还没有请假！！！”
“对了刚才......我刚想跟你说。”赛诺这时开口，他指了指耳上的虚空终端，“我帮你请假了。”
艾可希尔看见他耳朵上的虚空终端，微微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耳，空空如也：“......”
她不常带这个玩意，所以连这么简单请假的方式都忘了。
“我看你不怎么依赖虚空终端，是好事，我和赛诺用它也只是因为联系别人比较方便。”提纳里说。
艾可希尔点点头：“我刚开始用它的时候总觉得脑袋疼，查东西的时候——特别是查野史的时候总觉得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唱歌。久而久之我也懒得用了，我觉得我的脑子储存量还好。”
“是啊。”赛诺继续摆弄他的卡牌，“我也觉得虚空终端有依赖性，不用它思考东西总觉得头脑沉什么题都看不进去。”
提纳里笑笑：“我们看了一下那本黑皮书，很多别国的文字，我想你要是它对你没特别大影响就让赛诺帮你继续借阅。刚才你突然晕倒了我们都以为是书的问题。赛诺在你睡的时候申请了留书查看。”
赛诺看了一眼提纳里，提纳里也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好的好的，我没问题，估计是太困了，昨天熬夜没睡觉。谢谢风纪官大人。”艾可希尔朝两人行了一个标准蒙德的骑士礼。
“哈哈，我觉得你以后不止可以当一个图书管理员。”提纳里手上收拾的制作好的标本，放回柜子里，然后拿出一堆新鲜摘取的须弥蔷薇，“我听赛诺说你要学干花的制作方法，来。”
艾可希尔的兴趣顿时飘到那些花上。
普通的干花需要晴天太阳下面晾晒好几天，但提纳里方法的干花只需要几种特殊的药剂和几种常见的矿物，就可以在半天内制作完成，甚至模样还是和新鲜的花无异。
“艾可，你先将虫蛀或者凋零的花挑出来，我和赛诺把药剂搬过来。”提纳里见艾可希尔全心的注意力都在蔷薇上，转目朝赛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
艾可希尔：“好的，辛苦啦。”
赛诺看懂了提纳里眼中的严肃，顿时收起手里的卡牌，跟着他出了门。
离开房间五六米远后，赛诺瞥了一眼合上的方面，压低声音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赛诺低眉想了片刻：“刚才艾可处于昏迷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很强劲的元素力的气息......”
“不是我的。而且那种感觉，我觉得也不像是草或者雷元素。方才我开启了元素视野，但她身上却没有任何的元素附着。”
赛诺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艾可觉醒神之眼了？？”
“你看到神之眼了吗？”提纳里反问，“附着都没有，而且神之眼是实物，那艾可的神之眼去哪里了？”
“会不会是巧合？”赛诺说。
“但愿吧。”提纳里轻叹一声，“艾可只是个普通的蒙德人，我之前听我的老师聊到过艾可，她十四岁的时候似乎身体不是很好，她的义父曾将她带到须弥求医，在须弥城里寻找医生的时候碰到了他，当时艾可的情况还是比较糟糕的，我的老师将她带回了教令院，最后找了很多人才治好。”
“那你说为什么艾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没什么势力，为什么大贤者要求咱们盯着她？一个普通的因论派的学生，且不论只是一个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就算是派系，一个因论派能掀起什么轩然大波？又不是生论派能制造生化武器。”赛诺说。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那个关于人的意识是否能在肉体死亡的情况下永存的投稿比赛吧，第一是艾可，她的文章刊登在了教令院门口，我看了，写得居然是把沙漠里游荡且年轻的丘丘人抓来，抽取意识再灌入禁忌知识的储存罐里，让另一个同样年轻的丘丘人使用罐装知识，看看第二个丘丘人的行为是否会和第一个丘丘人相同......”提纳里一想到被贴在教令院门口的那张烫金大报，就感觉艾可希尔浑身冒黑光，活像个阎王。
“大贤者可能是真的害怕她找人实验吧......”
赛诺想了想，点头赞同：“我之前借了本艾可的书，书的最后一页夹了张草稿纸，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的奇葩灵感。当时她有个想法，说什么史莱姆的粘液有着很强的黏性，可以将沙子粘起来，她当时呼吁每个住在沙漠的人用史莱姆作为外墙的涂料用以防沙防尘。还说一般是冰史莱姆的常温温度都比其他系的史莱姆低，建议将冰史莱姆的粘液做成镇热贴......”
......
这是有点炸裂在身上的。
史莱姆掉的东西涂在墙上......额......这真是36除以6，除了6还是6。
提纳里手上一滑，差点把药剂泼地上：“额......”
且不说史莱姆粘液耐用性怎么样，光是普通人能去用史莱姆做涂料吗？？？？
史莱姆多以群居生活，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能打过？
而且......究竟是什么口味清奇的有钱人会用史莱姆粘液去做装修吗？
“不过女孩子有点奇妙的想象力还是比较好的。蒙德可是自由的国家，想象力丰富也很正常嘛。”赛诺说。
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提纳里暗自想着。
两人拿了足够制作干花的药剂回到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艾可希尔盯着橱柜旁边的空地发呆。
“艾可？”提纳里唤道。
艾可希尔忽然回神：“啊？”
“你怎么了？怎么在发呆？”提纳里问。
艾可希尔挠挠头：“可能是因为无聊？你们去拿东西了，我很快就挑完花了，我无聊没事干只能发发呆啦。”
“那好吧，赛诺，过来搭把手。”提纳里看了一眼身后的赛诺。
“先把这里拉平，在茎这里把它注入进去......然后再拿着这里......”
提纳里很耐心地教着艾可希尔，她也很聪明，很快明白了操作步骤。
“艾可，你是要做多少？”
“十八朵可以吗？”艾可希尔问，“我感觉一朵不是很慢，一个下午应该可以做完十八朵吧？”
提纳里算了算时间：“应该可以的。”
艾可希尔兴高采烈地开始制作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朵干花。
“艾可，你毕业了就不打算继续读下去吗？”提纳里见她已经把步骤了解清楚了，于是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一边也与艾可希尔闲聊，“你的成绩可以深造。”
“我以前身体不是很好。之前有个璃月来的大师预言我活不过十七岁，一年之后我就十七啦。我想着......我要是真的活不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办。迪卢克和凯亚还有父亲怎么办呢，我还没有报答他们。早点毕业我还有时间呢。”
“别那么说。”赛诺从自己的卡牌里抬头，“你可是艾可，Alive的A。”
“我知道，我也得验证嘛。而且我的想法就是毕业回去当图书管理员。因论派的工作少，而且历史考古轮不上我这种没有神之眼的去探险遗迹，没有工作了。”
“可以转专业的嘛。”
但艾可希尔摇了摇头：“我对其他派提不起兴趣。一开始选择因论派就是因为对历史感兴趣，但这两年在教令院学习，我都几乎把图书馆关于历史的书看完了，很长时间不进新的书籍，感觉日子一天比一天无聊。教令院也不让我这种学生进禁书区。蒙德正好缺图书管理员，我有那个资格就可以去看禁书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想着当图书管理员的吗......
“唉，就是可惜。”赛诺说。
艾可希尔疑惑地看他一眼：“为什么？”
“没人和我打牌了。”赛诺答道。
确实，艾可希尔为什么能和风纪官的赛诺聊的来，就是因为赛诺打牌打遍半个须弥城被打的十分惨烈（另外半个城不想和这位满口冷笑话的风纪官打牌），就在这位牌佬牌荒，在教令院门口支愣起横幅求战的时候，艾可希尔拿着刚入手的卡牌和他对战，居然还打的有来有回，虽然第四回合不敌后期风纪官战败，但赛诺记住了这位天赋极好的孩子，后来艾可希尔进出教令院就和蹲守门口的赛诺打上一把，日子久了就熟络起来了。
“这不是有提纳里嘛。”艾可希尔说。
提纳里抢在赛诺面前拒绝：“我可打不过他。”
“提纳里不怎么打七圣召唤，他的卡永远都是那几张，我都能预判他想出什么了，打起来没意思。你有时候不打也喜欢收集卡面，卡比他多，打起来比和提纳里有趣。”赛诺说。
有趣指的是卡牌多是吗！！！
艾可希尔：“实在不行你放假就来蒙德呗，正好蒙德有些传统节日开始的时候须弥也在放假。我带你们看看蒙德。巨大的风车和永远温和的风，肯定是这里没有的。到时候我请你们吃蒙德特色大餐。”
“好啊，一言为定。”赛诺微微扬起嘴角，说道，然后他转头看向提纳里，“提纳里，你去吗？”
提纳里专注着看着自己桌上的瓶瓶罐罐：“嗯，我也想去看看远方的自由的国度。”
这时候，赛诺耳上的虚空终端闪了两下，赛诺小心的收起卡牌，接通电话：“请问哪位？”
“赛诺，暂停放假，速来北城！这儿有佣兵团想强行闯卡！”
“行，我马上过来。”听出这个声音是一个他认识的风纪官，赛诺把卡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对着两人道，“我先去处理点事。晚上酒馆集合吃个送行饭？我请。”
“行。”提纳里答，“快去吧，路上小心。”
赛诺走了。
艾可希尔秉持着赛诺不在没人和她聊天也不能打扰提纳里做事的原则，于是一直闭麦做着手上的干花。
提纳里见艾可希尔在认真做着送给兄长的花，也不好打扰，同时也想不到该聊什么了，两人一时无言，就这般过去了六个半个小时......
艾可希尔将最后一朵花注入药剂，放在花束里，随及起身微微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兰巴德酒馆吧。”提纳里说。
艾可希尔从自己的储物空间拿出一条白色的丝带将这十八朵花绑在了一起，再放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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