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时宜后,周生辰前去与大部队汇合,等赶到的时候,中州城门已开,各路亲兵都已经进去城内。所幸城内早已安插了平秦王的精锐部队,在攻城之前,早已将沿途百姓转移,所以并未造成城内无辜百姓的伤亡,一切进行的也算顺利。
到了宫城门口,多数卫兵看见金荣的军令已经落入南辰王军手中,大多也都放弃了抵抗,宫门也未大费周章的就打开了。
殿内端坐的刘子行听得内侍官来报,南辰王军为叛贼周生辰报仇,已经打入宫中,本就身体孱弱的刘子行闻得此消息,从稳坐的龙椅上跌了下来,面色惨白。
他未曾想,南辰王军敢有此举,内侍官又道,“此次起义,带头的是漼…漼风!”
“漼风?他不顾漼家了吗?”
刘子行愤怒之余命内侍官去把尚在中州的漼氏全部锁了,包括时宜!
“可…可…”
“可什么?”听着内侍官支支吾吾半天,刘子行暴躁起来。
“可是时宜姑娘已经不在东宫了!”
“不在!不在她去哪了?”
“东宫中确实已无姑娘踪影,东宫中侍卫皆被人卸了武器,迷晕了!”内侍官紧张的说道!
“可恶…”
刘子行已经猜到了时宜的去向…
得令的内侍官领旨去搜捕漼氏一族,可兜了一圈才发现,漼三娘一支的族人皆已四散奔逃,连漼三娘都不见踪迹。
回去的途中恰巧遇到了漼风,内侍官知道自己的命数已定,以便放弃了挣扎。
漼风,萧晏带领的兵士将刘子行所在的大殿团团围住,守住了殿门,漼风佩刀推门而入…
大殿门开的起一瞬间,突然间虽门缝涌进来的光亮却让刘子行的世界黑暗一片。他所执着的一切,他所珍惜的一切,都化为泡沫,他连握紧的机会都不曾有。
“漼风,你竟敢叛国!你可曾想过漼氏一族,你这么做,是断送了漼氏一族的百年门楣!”刘子行还在做着无畏的抵抗。当真以为这能让漼风知难而退!
“广陵王殿下,我漼风今日势必为吾王报仇!至于漼氏一族,荣辱兴衰与我再无关系!”漼风顿了顿 “在我与公主和离之时,我便与漼氏断了关系,我已从漼氏族谱中除名!”
刘子行听完,知道漼氏家族再也威胁不到他。调整了呼吸,“你们可知,周生辰所犯乃是谋反的重罪,你们当真要为他牺牲了自己?”
“哼。”漼风不屑的轻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你们为一个谋逆之人报仇,可曾想过,这是株连九族之罪!”
“南辰王军不惧生死,只求为我王平冤!”
刘子行知自己大势已去,眼前这群人势必是要为周生辰讨回公道的!
刘子行被擒,漼风带着众人在大殿内,要求刘子行当即下诏为周生辰平反。
刘子行哪肯啊 ,毕竟周生辰可是他花了多少心思才拿下的,漼风也不含糊,“广陵王如果不愿意为吾王平反,那我也不介意让你下黄泉路陪吾王一遭。他为了家国不会反、不会叛,但我不一样,我为了南辰王府,南辰王军也不怕反他一反!”
漼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凌厉,这是刘子行欠他们南辰王军的,他誓必要讨回来!
“哼…漼风,你们是否太自不量力了,周生辰已经死了,就算为他讨回了公道又如何?他也不可能复生!”
“就算我义弟不能复生,也要你下去陪他!”
殿外响起了平秦王的声音,平秦王踱步进来,直面刘子行。“平秦王?你不过是一介平叛封的藩王,有何资格在这指指点点?”
“我没资格?你就有资格?你别忘了,你这皇位可是你勾结外贼偷来的!”
刘子行的脸色一变再变,他现在只想再给周生辰多加一道罪名,勾结外臣!
“广陵王,莫说你这皇上我不认,你这中州城我都不会再来拜!今日你给我听好,西周和我自管辖区域,今日起再与中州无关,你的疆土莫想我们再替你守卫!”平秦王在大殿上彻底与中州决断!
漼风顺势让刘子行赶紧下了诏与周生辰平反,刘子行不情不愿的下诏,诏曰:“朕所受奸人蒙蔽,误信谗言,使得小南辰王蒙冤受屈,今日特诏为其平反,追封摄政王!”
诏令一下,全城沸腾,军心得抚!
“广陵王,做好你这偷来的皇位,身体不好,就少操心你不该操心的,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丢下这句话,一行人便离开宫殿,往平秦王的军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