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次对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仁教队对于低维废灵的处理越发凌厉,我每次与他擦肩而过,他总是当我是空气,好像我从未出现过一样,我如今也是低维废灵,甚至是极其穷凶极恶之徒。我本该被严格处置,以儆效尤。可现实是仿佛所有执法队都看不见我,我多次故意去挑衅,他们都视若无睹。试验了几次,我的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那不能说。
我看着我的同类在痛苦中挣扎哀嚎,我的心中没有一点波澜。我们的世界里,除了灾祸就是被杀戮,每一处都充满了绝望。
这天我照常看着执法队清理完了最后一批废灵,在最后一个同类被杀死那刻,冲天的怨邪之气竟不断朝着执法队汇去,形成一个一个又一个从邪恶中诞生的精灵。那些精灵是邪恶的产物,是罪恶的化身,他们拥有丑陋的面貌,大多数的形态都是残肢断臂。他们贪婪着吸取着那支执法队的生命折磨着他们的灵魂,直到他们元神寂灭,再不超生。
杀完那支队伍,他们桀桀笑着,发出怪异而又令人恐怖的笑声。他们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观战的我,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飞走去攻击下一支队伍。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那些可怕的怪物,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玄奇提醒道:世事无常,因果轮回。这世界上的神啊,因为守护而造就了无数杀孽,这些精灵由被残害之灵心中的绝望与痛苦所化,他们一定会对那些神展开最残酷的报复!哪怕是我也逃不过因果定律,只要犯了错就一定会受到惩罚。
我心生一计,试探问道:“也就是说,就算那些神守护了你,你也没法保证他们的安全,因为只要杀人就是错的,不管为了什么?”
玄奇突然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笑到:“你觉得我会干什么?”
如果我成为了因果之道的守护者,哪怕是天也无法随意夺走我的生命,所以我只要加入他们就能活下去。我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里,宇宙意志就是绝对权威不容侵犯,据我对祁缘的了解,我之所以活着,一定是他和天做了什么交易。虽然他不信任我,我们也不可能再复合,但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而牺牲自己,我不想欠他任何东西。
我准备以入渊的名字,加入他们。浮倾这个名字是不能再用了,毕竟“浮倾”的身份是低维废灵。我人格分裂的事情除了我,也只有天和冼华知道。而我也不想被完全抹去痕迹,入渊这个名字,既是新的身份,又保留了一些以前,所以这个名字是最合适的。
若想加入,必然是要付出些什么的,我最拿手的只有医术,他们因邪恶和痛苦而生,肆意杀戮,且只为此而生,没有功绩,根据因果定律,他们一定会被邪力所反噬,从而拥有如此丑陋的样子,应该也同时日夜接受着反噬的煎熬。
我只要从此入手,我一定可以加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