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怎么,有负罪感了?
所见幸白哲?你什么时候来了?
刀被塞入口袋,回过头,熟悉的脸存在于黑夜之中,少了几分阳光,这张呆呆的脸也有了令人发寒的凉意。
白哲你找到收据的那一刻吧,你在发呆。
他把身体支在老旧的办公桌上,所见幸皱了皱眉,
所见幸指纹,你没带手套。
只见那人拿出一个小型的机械制品,黑色的外壳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白哲不用那么麻烦,几秒钟所有的证据就灰飞烟灭了。
他的声音里是兴奋,眼神里是恳求,像小孩子在玩具店时的神情。
所见幸那我先走了。
所见幸把东西归位,向门外走去,硫磺一类的味道属实不好闻,所见幸也不想闻。
白哲不陪我一起看烟花吗?
所见幸我去把尸体拖过来,伪造成意外也不错。另外,我不喜欢看烟花。
其实只想找个借口开溜,某个似乎不是自己的回忆钻入脑海······火光,爆炸,烟花和火海中的少年。
白哲好好照顾自己,我不能带你去看烟花了,抱歉了······
有些时候,回忆就是惩罚恋旧的人,自己好巧不巧就是恋旧的人,惩罚就是不再喜欢鲜花,不敢去看烟花,染上酒精和尼古丁······
白哲你今天一直在发呆,是在想什么吗?
少年有些疑惑,偏了偏头问道。
白哲我刚才说,尸体就在旁边,我给拖过来了,
话锋又是一转,
白哲留下来陪我,好吗?
所见幸抿了抿嘴唇,声音带着无奈,
所见幸好,我陪你。
不远处,巨大的轰鸣声之前是无人能听见的电火花声,火光在四射,绚烂,这仅在一瞬,刺眼的光就把人的眼睛逼出了眼泪,炽热,温度仿佛是热恋,漫长而短暂,周围是人们的求救声,尖叫声,119,120接踵而至,罪魁祸首在远处的天台,看着自制的灿烂烟花。
白哲很美,不是吗?
所见幸回过头去,没有看那火光,总感觉里面有一个熟人的身影。
所见幸你喜欢就好,这是你的杰作,一个天才的杰作。
最后的一句话带着赞扬,这种话很少从她嘴里说出来,白哲倒是没有很惊讶,笑得更加开心了。
所见幸我们回家吧。
家里,白勋早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回来的两人没有多说话,给了白哲一个眼神,示意他离开,白哲点点头,进了屋子。一切都是默契的,没有只言片语却给空气施了压。
白勋干什么去了?
所见幸低下头,这句话不像是简单的问候,声音带着怒意。
所见幸解决一件很简单的事。
白勋为什么不和我说?
逼近,压迫,所见幸有些喘不上气。
所见幸因为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白勋所以你就拉着白哲干这档子事?
什么叫这档子事?人是自己杀的,白哲无非是提供了一个炸弹而已,再者说这也是白哲的意愿。
所见幸勋,这件事我以后会告诉你的,这件事我也没有告诉白哲,只是要了一个炸弹而已,别生气了,好吗?
所见幸耐着本就不多的性子,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白勋不是我生不生气,这件事让白蕾知道了,你······哎,你听点话。
白勋没有生气,所见幸知道,但是一想到白蕾知道了又是什么场景,他自然带了一丝害怕,不过,为什么,没有那种害怕?
所见幸这件事我不会拉白哲下水的。
白勋白哲那边倒是好说,你呢?我担心你。
所见幸听到后心颤了颤,
所见幸勋,谢谢你。
她明白自己就是条狗,别人随意施舍一点爱,自己就会无条件忠心,这就是自己处处错的原因吧。
白勋我······嗯,你看起来需要休息,我先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