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吧。”萧羽直起身子,理了理衣服,神情沉下来,一脸严肃,“萧若风没有谋逆之心,这点无可置疑,但是,他本人的确是不知所谓,蠢到离谱,被身边的人簇拥着,看不清脚下的路,也看不见前方的百姓,做事情过于随心所欲。”
“还有他身边那些江湖势力,一个塞一个厉害,若想动,恐怕有些难度,若不动,对天下百姓又不负责,处置他们没那么简单,所以还是要抓几个典型,杀鸡儆猴。”
“此外,江湖势力也有些过于驳杂,不好掌控,北离国若想更进一步,最好的办法是推出来一个能压过所有人的,还真的为国为民的代表出来,由他牵线搭桥,拉进江湖和朝堂的联系,也好借此来掌控江湖。”】
嘶——
这个更狠!
身在江湖的人都乱了一瞬,继而想起这不是现实,又松了一口气。
萧羽看着画面上有理有据的自己,眼神放空。
易文君真的把他教的很好。
虽然他确定了那就是他,但他绝对没办法想的这么周全,只会以杀止杀。
萧崇捏了捏他发冷的手,给他传递着自己的温暖。
【“可以,综合一下都能用。”萧若瑾满眼欣慰,这些孩子们都长大了啊,“就是这个代表并不好找,现如今最强的是你娘亲,难不成还要你娘亲亲自去?”
三人摇摇头。
才不呢。
他们以后会陪着娘亲走遍天涯海角的,干什么束缚在这个孤寂的位置上,娘亲为了他们已经失去很久的自由了。
“我倒是有个人选。”易文君年轻时走遍了天下,也打遍了天下,对于江湖人的武功有一个大概的认知,“望城山赵玉真,还记得吗?”】
赵玉真!
众人又把目光移向赵玉真。
李寒衣一直不搭理他,让他有些难过,对于众人的目光自然视而不见,只有李凡松和飞轩竭力遏制住自己低头的欲望。
他们要怎么说,他们的师傅和上面的不是同一个啊!
【“我记得,当时吕掌教算出来的有着不凡命格的人,当时好多人都劝我让我提前杀了他,我觉得可笑的很,就没管。”萧若瑾一下子想起来那个可怜的孩子,差点就被杀了,现在也只能在望城山上呆着,不能下来。
“他命格奇特,下不了山,若想突破神游打破命格,只能多积累功德,这个职位刚好,于天下来说好事一桩,也能让他看看这真实的江湖是什么样的。”
“娘亲,你和他很熟吗?”
“不太熟,去问过一次剑而已。”赢得很轻松,“不过,我认识吕掌教。”
“那此事就交给夫人了?”萧若瑾知道易文君所有的生活轨迹,倒不是有意偷窥,而是他和影宗合作的时候,她就是影宗的诚意,自然要多注意几分。
只不过,现在占据了全部心神罢了。】
嘿嘿,我磕的CP是真的!
沐春风还以为自己的CP塌房了呢,给他吓一跳,幸好没有。
先婚后爱什么的,真好磕!
赵玉真缓缓抬起头,目光灼灼。
事关他能不能下山诶,当然要仔细听了!
【“好啊。”易文君刚好去看看吕掌教,还有那个昔日里怯怯看向他的少年。】
萧羽突然觉得有那里不对,低头仔细想了想,好像……他娘就大赵玉真三四岁!
不会吧!
众人目光再次放到了赵玉真身上,清楚的看着他慢慢红了脸和脖子。
没什么,羞得。
他也不知道画面上的他竟然还和易文君见过面啊……
不过,易文君真的挺好的……
他的想法有些歪。
目光落在李寒衣身上,看着她眼底的怒气,心境突然很平和。
李凡松和飞轩互相使眼色,一脸八卦像。
只有沐春风觉得他的CP要塌了,他也快塌了。
【易文君还记得她当年去望城山的时候,路过一个小院子,看见了里面努力练剑的少年,她驻足看了一会。
没想到那少年如此敏锐,凌厉的剑气拐了个弯飞了过来,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少年心思单纯,武功造诣极深,易文君险些没打过。
胜了之后,她目带赞叹,刚想夸一句来着,就听见他说,“你是仙女吗?”
一下子给她哽住了。】
噗……
萧羽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他先前还担来着,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一个只看见了武功,一个只看见了容貌。
沐春风也放心了,他的CP永不倒。
虽然……这俩也很好磕……
对不起!他就站一秒!
赵玉真脸突然红了,因为他看见李寒衣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嗯……
李凡松稀奇的看了看,和飞轩分享八卦去了。
【赵玉真单纯不谙世事,易文君倒也没想太多,“我不是,我是人。”
“可你长的真的很像仙女。”少年眼睛是亮的,里面倒映着她的身影。
“你难道见到漂亮得都这么叫吗?”
“不是啊,我只见过你一个仙女。”
“……懂了,还是见识少了。”】
噗嗤……
这次是李凡松,他实在想不到,他那平日里很威严的师父从前竟然这么憨。
赵玉真的手蠢蠢欲动。
一声脆响,世界安静了。
【“你记住,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喜欢被这么叫,若是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恐怕会以为你是登徒子,明白吗?”易文君觉得自己好像在带孩子,可是,她也只比他大了三四岁而已!
“知道了,你也不喜欢是吗?”少年有些迷茫,他觉得这人有些像他的师傅,带着亲切的光。
“我不喜欢。”毕竟你以后会这么叫李寒衣,我怕你以后尴尬啊,孩子。】
李寒衣低下头,躲避众人目光。
她当年怎么喜欢上赵玉真的呢,好像是那一日月夕花晨极美,搭配着他的无量剑阵让她至今难忘吧。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赵玉真见到别的女的也会这么叫,是不是说明,他见到的第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
是不是,她从来都不特殊?
赵玉真也是这么想的。
【吕掌教赶了过来,带着易文君去了正厅,赵玉真一个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孤寂。】
嘶,看着有些心疼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