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犹豫要不要救。
琅琊王,萧若风。
萧羽靠在自己舒适的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带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半晌,他决定救一下。
救了之后,他就让萧若风去打天外天,此事岂不美哉!
而且可以借此机会让舆论中心的主人公换个人,何乐而不为。
三日后,琅琊王被压到断头台,萧羽换回了原来的装扮,一身赤红金绣蛟龙纹锦袍,赤红宝石镶嵌的金冠束起一半的头发。
此刻他正坐在自家产业中,喝着茶看着场中的情形,身旁跟着自己的侍卫。
在众人的声声责骂之下,李心月赶过来劫法场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晕并且拖了下去。
午时已到,泛着寒光的大刀落下,萧若风头身分离。
匆匆赶来的萧楚河手里握着无极棍,无助的跪倒在地。
“啧,我怎么总是能看到行刑的场景呢。”他记得上一次就是和洛子商一起,看着江河头身分离才离开。
竟然又看到了一次。
萧若瑾软着身子跌倒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地喊着“若风……”可惜没人听见。
就在众人将要散去的时候,刑场顶端竟然聚齐大片的乌云,云层中电闪雷鸣。
萧羽眉头一皱,有些不安。
突然,一阵强大的气息笼罩住了他,他的身体有些动弹不得。
心中的不安被放大,一个闪身他就这么落在刑场上,在众人惊疑不定时,一道碗粗的雷猛然间落了下来。
萧羽运气自己所有的内力,召来了赤王府里的商羽剑,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对上了落下来的雷。
雷从中间被硬生生劈开,落在了刑场上那具尸体上,尸体瞬间化为飞灰。
萧羽赌赢了。
此界天道无限重启世界,祂已然要消散了,这一道虚弱雷劫就是最好的证明。
萧若瑾看着劈开天雷的萧羽,一时间哑口无言,所有人都被惊住了,整个场地中静的可怕。
“小七……”萧楚河此时也看到了他,脸上带着担忧望向他,“你……何时回来的?”
“儿臣参见父皇。”敷衍的行了个礼,略过了萧楚河的问题。
就在萧若瑾想要开口时,天空中再次乌云聚顶,只是没了电闪雷鸣,好似被萧羽那一剑劈开了一样。
萧羽突然心跳加速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间有人大喊,“快看!天上掉下来个人!”
此话一出引起了所有人的议论,萧羽猛然间抬头看去,那一身青雘(huò)色长袍的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身体快过大脑,萧羽纵身一跃飞了上去,将那半空中的人揽在怀中。
看清他的眉眼后,萧羽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子商……”他的子商,这是他的子商!
一落地谁都没管,抱着人飞回了赤王府,安置好人之后又冲进皇宫拽了好几个太医过来。
“劳烦太医看看,这人为何昏迷!”萧羽急切的开口。
太医顺过来气儿后,连忙替那人把脉,半晌才舒了一口气。
“回赤王殿下,这位公子身体无碍,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外没有什么大事儿很快就会醒过来。”
太医留了方子后走了。
天启此刻也乱成了一锅粥。
先是有传言冒出,说是萧若瑾污蔑萧若风,只是害怕他功高震主,所以给他强安罪名。
再者说,萧若风本是太安帝定下的皇位继承人,是萧若瑾抢了,如今却又害怕萧若风抢回去。
还有今日的雷,是不是也在昭告萧若风的冤情。
此时,萧羽的突然出现反而没人关心。
所有的事情正按照萧羽的计划走着。
这时,府中的侍卫匆匆赶来,带着萧羽的剑和外面的消息。
萧羽并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洛子商睫毛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
“子商!”萧羽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冷香。
洛子商从迷蒙中逐渐恢复清明,伸出手紧紧地回抱着。
他真的,再次见到了他心爱之人。
“小羽儿……”
两人紧紧依偎着,一派温馨的场景,萧羽向洛子商诉说着这两年来他的生活。
而此时的萧楚河的心情就没那么美妙了。
自己亲爱的琅琊王叔被斩,自己最爱的弟弟却又心心念念着另一个人,他什么也没得到。而那个人他明明查过,除了年幼的无心以外,没有人长的和那画上一般的模样。
可是,今日那人从天而降,虽然有些远,但是他也看清楚了,跟萧羽画的一般无二。
他此刻是心底悲伤,却又被嫉妒吞噬,整个脸上的表情色彩纷呈,煞是好看。
稳了稳心绪,他也听到了外间的传言,所以他打算去为琅琊王讨个公道!
此时大殿上,萧若瑾倚靠在龙椅上,脸色十分不好看,周围的丫鬟太监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萧羽来时便看到这幅场景。
萧若瑾此时才缓了脸色,略带慈祥的看着底下的人,“小七啊……今日那人是谁?为何你如此紧张?”
“回禀陛下,那人是臣心中挚爱,是此后是要共度一生伴侣。”萧羽头一次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只是不是因为萧若瑾,而是在萧若瑾看来的来路不明的人。
萧若瑾脸色再次黑了下去,萧羽见此挥手让其余人下去。
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赤王,你是何时回的天启?”
“三日前。”
“为何不第一时间就进宫面圣?”
“还不到时候。”
“现在到了?”
“是。”萧羽再次躬身行礼,嘴角微微勾起,具有压迫性的视线落在龙椅上的萧若瑾身上,眼底的野心毫无保留地彰显出来,他红唇微张,态度嚣张,语气抑扬顿挫,“臣斗胆,请,圣上殡天!”
眼中寒芒乍现,周身气场压迫力极强,就连久居高位的萧若瑾也隐隐被压下去一头。
萧若瑾再次沉下脸来,十分恼怒地质问着殿上大逆不道的人,“萧羽!朕就是这么教你的!以下犯上,可以按谋逆罪问斩!”
“臣知道,就如同琅琊王一般,对么。”萧羽丝毫不惧怕萧若瑾,再次躬身朗声高唱,“臣斗胆,请,圣上殡天!”
“萧羽!”
“萧若瑾,你已经没有能和我斗的能力了。三个月前,我率兵攻打下了南诀,已经在南诀登基。萧若风也被你问斩,萧楚河和你离心,朝中大半臣子依附于我,就连江湖上的唐门、暗河甚至于望城山都归属于我,你说,你拿什么和我斗?”
萧羽慢条斯理地理了一下衣服,一步步走向高台上的龙椅,最终站在了萧若瑾桌案前。
“你是指望我那眼盲的二哥,还是萧楚河背后的百晓堂?亦或者是天启残缺的老一代只守护萧若风的四守护?别挣扎了,安心写退位诏书吧,我应了一个人,要留你的性命交给他。”
萧羽取出一旁的圣旨,贴心的磨好了墨,提起笔蘸上墨汁递给萧若瑾。
“写吧,五大监估摸着只剩下了瑾仙和瑾玉吧,毕竟他俩真的不参与。哦对了,在皇陵里的浊清和浊心也死了,他们手里的龙封卷轴也被我毁了呢,此刻你已经坐稳了皇位,却再没有人拥护你了。”
萧若瑾面如死灰,心底却有着隐隐的骄傲,却又十分的不甘,但是已经无可奈何,只好顺着萧羽的意思写了退位诏书,全了他这为数不多的脸面。
萧羽看着萧若瑾写好退位诏书,又写好萧羽登基的圣旨,取出一旁的玉玺盖在上面。
此时此刻萧羽才露出真切的笑容,收起诏书和圣旨拍了拍手,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大殿上。
“请我们的太上皇下去休息,三日后参加朕的登基大典。”
“是!”
萧若瑾被带到后宫中,和他的所有女人关在一起,寸步不离。
至于那烦人的洛青阳和易文君,萧羽早就给了他们一杯毒酒,送他们去见叶鼎之了。
弑母?算什么!他上辈子差点弑父!
他会在乎这些?
第二日上朝,坐在龙椅上的人赫然是萧羽。他身着玄色金绣龙袍,高坐在龙椅之上,神情淡漠俯视着底下的臣子。
没有人叫嚣。
因为,萧羽在南诀登基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天启,此刻不止是天启,整个北离都是人尽皆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神思怠倦,神情恍惚,才发觉年岁已高,已然无力为帝。经深思熟虑过后,决定颐养天年。朕受百姓拥护,却无甚功绩,甚是惭愧!新帝才华横溢,甚为明君,望诸位爱之珍之!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七子赤王萧羽,德行兼备,战功赫赫,心怀天下百姓,实为天下之明君。有勇有谋,拥戴者甚多,于三月前攻下南诀皇都,并登基为帝,深肖先帝(萧羽:不可能像你,改了!),今日朕立赤王萧羽为新帝,继承萧氏皇族大统,钦此!”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日南诀已纳入北离,改为盛,国号商羽,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洛氏子商,秀毓名门,祥钟世德,朕倾心已久。晋锡荣封,受祉而克娴内则。褆躬淑慎,恂堪继美于兰帷;秉德温恭,信可嗣音于椒殿。往者统六宫而摄职,从宜一准前规;今兹阅三载而届期,成礼式尊慈谕。奉朕之旨意,以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尔其抵承懿训,表正掖庭。虔修温清之仪,恰欢心于长乐;勉效频繁之职.端礼法于深宫。逮斯樛木之仁恩,永绥后福;覃茧馆鞠衣之德教,敬绍前徽,显命有龙,鸿麻滋至。钦哉!”(网上剽的,是甄嬛传里面册封宜修的圣旨。)
“这……”众位大臣跪地许久,一直在听圣旨,可是这洛子商是谁?怎么就成了皇后?
萧羽视线瞟到他们身上,吓的他们一抖,连忙扣首,“臣遵旨!”
“众爱卿平身,朕的登基大典于三日后举行,与皇后的册封礼一起。”萧羽杵着头懒洋洋地吩咐着,丝毫不在乎底下大臣们的看法。
萧羽今日三千多字
萧羽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