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古老历史的宇智波一族十分好/战,族内人才辈出。
传说中宇智波的先祖是上古时期六道仙人的长子因陀罗,而因陀罗继承了父亲眼睛的力量,血红的眼睛拥有看穿一切的能力。虽说后辈并没有这种出众的能力,但那血红的眼睛也成为了宇智波一族的标志。
同样,太过于出类拔萃会遭人忌惮。
木叶为了平衡政/治,也为了控制宇智波的力量,每隔五年都会让宇智波的族长挑选族内优秀的族人,进入火之国公/安部开设在木叶的精英警/校,以培养人才为国;家献力为借口,实则是为了削弱宇智波威胁木叶的因素。
鼬是族长富岳的长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惊人的天赋,为了更好培养自己的儿子,富岳找来了比鼬大四岁同样是天才儿童的止水来当鼬的同伴。
止水性格开朗温和,而鼬则有些内敛。
止水总会教一些鼬没有涉及过的知识,每次止水一开始讲鼬就会表现的很高兴,并全神贯注的盯着止水,那种傻乎乎求知的表情止水很喜欢看,每次看见这种表情,他都会戳一戳鼬的小脸,然后再开讲。
毕竟是族长的儿子,鼬的父母总是很忙,每次放学都是止水来接他,不过他还挺喜欢止水来的。止水每次来都会带着三色丸子在校门口等,一看到鼬就开始招手,还大声喊着‘小鼬!’,所以止水一但过来接,鼬就一定是红着脸的。
鼬十岁时,木叶高层的人来到了族地,他们和父亲在和室谈了一个下午。
那天夕阳如血,染红了一片天。
夜晚突如其来的暴雨吓的乌鹊四散。
自那之后,鼬再也没有见过止水。
又过了两年,止水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应该是不记得我了……
再一次的春夏秋冬,鼬依旧没有见到止水。
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止水了。
止水死了。
第二年鼬踏进了精英警/校。
……
‘醒了?’止水系着卡通围裙蹲在厨房削土豆,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满怀笑意的眼睛正好对上鼬的眼睛,‘桌子上的温水喝一点吧,不然会不舒服的。’
‘嗯,’鼬盯着止水手里的土豆,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止水,我睡了多久?’
止水把削好的土豆丢到水槽里,任陆生生物土豆在水中挣扎。
‘小鼬警/官睡了一个下午了,现在还困吗?’
‘嗯,不困了。’
‘不困了啊……’止水把站在厨房门口的鼬拉到怀里,用嘴贴着鼬的耳朵说‘那就做一点成年人该做的事,怎么样?鼬,警,官~’
这句话仿佛带电一样,鼬整个身体都酥麻了。
‘明天还要上班……’
‘好吧。’
止水的笑眼垂下去了。
‘不要搞/到太晚。’
鼬有些想笑。
‘yes sir!’
止水笑成朵太阳花了。
……
警校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迫使昨晚半夜才睡着的鼬睁开了眼,外面正下着雨,属实是看不出现在几点了,于是他伸手在床头柜摸索着手机,但怎么都没摸到手机的影。鼬试着轻轻掰开还在熟睡中的止水拥着他的双臂,可止水那两条臂膀子又粗又壮,鼬用这种力度压根掰不开。虽说鼬在警校时拿过武术格斗冠军,掰开止水的手臂绰绰有余,但太用力会把止水吵醒,他实在是舍不得弄醒止水,只好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
三年前,鼬刚满十八岁。
那时的鼬刚任职缉毒第二支队的队长,第一支队队长同时也是自己小叔叔的带土死命的要他请吃饭,鼬不擅长拒绝别人,只好答应下来。
结果到了目的地的鼬发现被带土骗了。
‘明镜……’鼬不可置信的看着带土,‘酒/吧?’
带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都十八岁了,喝个酒算什么?’
‘我要回家。’
‘欸欸欸,’带土扯住转身就走的鼬,‘来都来了,走什么啊?’
说罢强拽着鼬进了酒吧。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灯红酒绿,暖黄柔和的灯光洒满每一个角落,舒缓的英文歌流淌进耳朵,冰块碰撞清脆的声音,这些表现让鼬觉得这可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酒/吧。
鼬站在门口观察着酒/吧的环境时,带土就迫不及待跑到驻唱位置,和一个戴着黑色口罩抱着吉他的银发青年‘愉快’的交谈起来了。
‘哟,卡卡西,’带土用力拍了下低头调弦的卡卡西,‘晚上好!’
‘嘶……’卡卡西正好在调一弦,带土这一拍下的他不小心扭过头了,弦崩断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咋咋呼呼的?宇,智,波,带,土。’
卡卡西恶狠狠瞪着带土,这种眼神看的带土不寒而栗,他挠着后脑勺,一脸歉意,‘对不起嘛,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
‘拜托,你昨天才来过。’
‘啊?哈哈哈,’被拆穿的带土尴尬的摸着脖子,‘这个嘛,因为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等到鼬观察完,带土已经聊到卡卡西今晚要弹什么了。
被自己小叔叔抛弃的鼬坐在吧台前面研究着菜单,他发现这些酒的名字很奇怪,什么马天尼、血腥玛丽、自由古巴、玛格丽特……可能只有这个长岛冰茶正常一点。
‘您好,’鼬现在语气和平时审问犯人的一样,‘我想要一杯长岛冰茶。’
老板一直在整理酒架,听到鼬审犯人的语气连身都没转,‘是第一次喝酒吧?’
‘嗯。’
老板转过身来,笑看着鼬,
‘长岛冰茶度数可是很高的哦,小鼬确定要喝吗?’
‘你是……’幼时的面孔如今褪去了孩子气,挺立五官彰显着成熟的标志,可能唯一不变的只剩下团子鼻和翘眼,‘止水。’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等到鼬缓过神来,阔别已久的止水推来了杯酒,
‘这是的mojito,小鼬刚成年不要高度数的酒哦。’
‘止水,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鼬明明很高兴止水还活着,但多年当缉毒警的警惕性,他又忍不住怀疑止水存在的真实性。那天从高层亲口告诉他到止水已经死亡的事情,鼬一度不敢相信,他安慰着自己止水只是失踪了,并没有死,就这样蒙蔽了自己很久。
直到这么多年过去,止水一点消息都没有,鼬连公/安暗网系统都查过了,他只能逐渐接受止水死亡的事实。
‘我离开的这些年去了国外,学了些调酒的技术,尝尝怎么样。’
见止水不太想谈这个话题,鼬低头尝了一口十八年人生中第一次的酒。
入口先是现摘薄荷的凉性,紧接着是柠檬酸涩的味道,最后才是酒精裹挟着气泡侵袭口腔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
‘嗯……酒是微微的辛辣中带着焦糖的香味,薄荷是现摘的吗?’
止水绕过吧台坐到鼬的身边,掂了掂鼬的辫子,‘看起来小鼬很有当品酒师的天赋呢。’
‘在警校时有对味道辩识灵敏这项要求。’鼬一脸正经的解释着。
‘哈哈哈哈哈,要不要考虑来我酒吧工作?’
‘小叔叔会不同意的。’鼬指向沉浸美色失去理智的带土。
‘那位先生天天来呢,他应该不会不同意。’止水笑道。
‘是吗……难怪他要来这吃饭……’
止水看着一脸思考样子的鼬,莫名的想戳戳他的脸,于是他就这么干了。
‘嗯?’鼬被止水这个动作打断了思考,‘怎么了?’
‘没怎么,’止水视线转向还挂着水珠的酒杯,‘你知道mojito的寓意是什么吗?’
鼬看见止水这种表情还是第一次。
‘朗姆酒配青柠,辛辣口感被进一步的加强,就像暧昧伴着激情。mojito并不浓烈,现摘的薄荷叶加重了它的口味,就像是初恋浪漫热烈的感觉。’
‘都说有人请你喝mojito,那么你在他的心中一定很重要。’
鼬听的很认真,就像是小时候止水给他讲授新知识那样。
‘你喜欢过我吗?鼬。’
这个问题不同于往常止水提出的问题,曾经对任止水提出何问题对答如流的鼬,如今也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两人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相对无言了许久。
最后还是带土来解了围。
‘你俩搁这玩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吗?’
止水叹了口气,继续整理酒架去了。
最后这场单方面的告白以失败告终,明早还要上早班的带土依依不舍的带着魂不守舍的鼬离开了酒吧。
……
‘早安。’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从止水嘴里穿出来。
‘早安。’放空了许久的鼬在止水额头上亲了一口,‘起不起床啊?’
‘不起……’止水把脑袋窝进鼬的怀里。
‘好,不起。’鼬觉得怀里的止水简直就像是不想去上学的小孩子撒娇,‘止水,你还记得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你送我的那瓶酒吗?’
止水把脑袋拱出来,睡眼朦胧的看着鼬。
‘那瓶酒我很喜欢。’鼬笑着说。
‘Violet Fizz,怎么了吗?’
‘没什么,还要继续睡吗?’
睡蒙了的止水突然反应过来鼬问这个的意思。
‘不睡了,我要疼爱一下我的男朋友。’
‘等会儿,’鼬突然想起昨晚有几个电话打过来,但止水一直箍着他亲,就一直没去理会那个电话,‘我看看昨晚的电话。’
全是带土打过来的电话……完了。
‘喂?’
‘昨晚你那哪去了?’带土声音中满是疲惫。
‘抱歉,昨晚手机静音了。’鼬隐瞒了止水的存在,毕竟到现在为止木叶的高层还不知道止水的存在。
‘没有怪你的意思。’
带土站在窗户口抽烟,突兀的黑眼圈挂在脸上,往常天天刮的胡子也冒了出来,弥漫的烟雾遮阳了他憔悴的表情。
‘来局里一趟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