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张文君的母亲!
南拾震惊的张大嘴,原来她跟踪的男人就是张母的老相好!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南拾又双叒叕趴墙角去了。
她一贴上耳朵,就听见那个男人对张母说:“把这服药给他服下,一年之内他就不会醒来”
张母还有一点良知,骂道:“他是我儿子,你竟然让我给他下药!”
男人循循善诱:“是他不放过你啊!他有手有脚我们怎么看得住他,如果让他报了官,我们就都完了”
看张母说不出话,男人再接再厉:“你是他娘,他却不站在你这边,甚至要毁掉你辛苦建立的家业,普天之下就你最有资格教训他!”
男人将药塞到张母手里,软了语气:“云娘啊,我不是要他死,只是让他昏迷一年而已,到时一切木已成舟,族中你一人做主。我们再放出消息说他为了得到家产污蔑你不忠,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话了,只会说他是一个不孝子”
打蛇打七寸,张母的情郎最知道她的软肋,在钱权面前就连儿子也要靠边站。只要除掉了张文君,他就能悄无声息的换掉张母的避子汤,只等她生下孩子对外宣称养子,再亲手了解她。
到那个时候,张家所有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张母紧紧捏住手里的药,已经下定了决心,毅然的走向厨房,也错过了男人脸上算计成功露出得意的笑。
南拾早就跑没影儿了,她心急如焚的朝书房跑,心想要赶快告诉张文君那个男人的计谋。
一路上她都念念有词:“坏了坏了,要出事!如果纪淮在就好了,他门路多好找帮手”
南拾第一次感觉孤立无援,原来她失去了法力,会变得这么恐慌。
在她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挡住了路。
南拾抬头,发现是白天在张府外见到的穿斗篷的男人。
他扣住南拾的肩膀,转眼就带她穿梭在云层间。冷硬的风打在南拾脸上生疼,刚吐出的话立马被吹散,还被灌了一肚子风。
“你把哮天怎么样了!”
斗篷男开始头痛欲裂,他捂着头挣扎。不多久南拾就发现他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还冷酷无情的人现在把她抱在怀里避免再被风打。
南拾又问了一句:“哮天在哪里?”
斗篷男很快回答了她:“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南拾当然担心自己,可又不能挣扎,万一他一个手抖,自己就要摔下去砸成肉饼了。安静的跟他走,还能活久一点,有更多时间想逃跑的办法。
只有活下去,她才能回去见纪淮,查出伤害东桥姑姑的真凶。
南拾迷迷糊糊在斗篷男的怀里睡着,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他又变回了原来的冷血无情的态度,但却没把自己从怀里揪出来。
南拾终于知道他要带自己去的地方是不周山,她看见了那条可怖的天裂在一点点扩大并往外渗着黑雾,能看见被黑雾所及之处都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