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女子竟是骗子,白布下躺着的也不是死去的父亲,而是一个壮实的大汉。我看巡逻的捕快就在不远处,当即就揭发了他们,但那伙人是一群有组织的骗子,我走了没一段路就被他们盯上了”
“原来是这样”南拾豁然大悟,然后点拨他:“你可以偷偷的去报官啊!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踹了人家的饭碗,你不被报复才怪”
张文君后知后觉,懊恼的砸了一下手:“姑娘所说极是,我真是脑子蠢了,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猛然发觉自己还不知道南拾的名字,便再度开口:“不才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听口音也不像是析木城人”
南拾丢了一颗花生在嘴里,真假参半道:“我叫南拾,在只今山学道,昨日下山游历到析木城却和师兄弟们走散了,现在在找落脚的地方”
张文君微微点头,听到南拾还没找到地方休息,忙说:“你一个姑娘只身在外多有不便,不如你就住在寒舍,也让文君报南拾姑娘的搭救之恩,顺便尽一尽地主之谊可好?”
这样一来她不仅可以省银子,还能顺便帮张文君躲过枉死的命运,岂不是一举两得?
南拾摸着指戒迅速想了一圈,装作不好推脱的样子说:“你这么说我也不好拒绝,那就叨扰你几日了”
“有姑娘来访舍下蓬荜生辉”张文君原本还担心南拾不答应,现在总算落下心里的大石,立刻就站起来领路。
“寒舍就在附近,南拾姑娘随不才这边走”
南拾心情舒畅的跟在张文君的后面,一点也不担心人家不安好心。毕竟看他那一脸不谙世事的样子,天真易骗都写在脸上了。
况且她还有哮天保护,就算没有了法力,也能护自己周全。
纪淮心里迫不及待想见到南拾,连着日夜兼程赶到北海。一想到南拾从此真真正正的是她自己,就挡不住的雀跃。
才刚落地北海就遇到了齐苜,纪淮心情愉悦的喊住了他:“二哥!你一脸着急的要去哪?”
“我出来找你”齐苜焦急的拉住纪淮。
“南拾被昆仑镜吞噬了!”
纪淮的笑僵硬在脸上:“你说什么?”
齐苜深吸一口气,讲出原委:“昆仑镜不知为何突然躁动起来将南拾吸进了时间间隙,我完全无法控制它的力量,只能看着南拾被它卷进去”
看纪淮呆愣在原地,齐苜愧疚抓着他的肩说:“对不起阿浮,我没能阻止昆仑镜,我答应你要照顾好南拾的,我没有做到”
“你为什么不打开昆仑镜?”
纪淮终于有了反应,他激动的钳住齐苜的衣服怒吼道:“打开昆仑镜把南拾救出来啊!你在等什么?!”
“我不知道她在哪个时间里我怎么救啊!”齐苜无可奈何的喊出来。
“那就让她一个人在里面吗!啊?”
齐苜悲恸摇头:“阿浮,我们不能冲动行事,现在只有尽快想到对策才能把南拾无恙的救出来”
纪淮一把推开齐苜,两手握拳,力道大得发抖:“你说的对策要想多久?南拾伤势未愈,她根本就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