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清只有在她看不见自己脸的时候,才能得到片刻的时间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好,我来教你”
他把所珥拥在怀里,执起她的手握笔,一笔一划的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门口偷瞄的南拾感喟,遥清掌门真是一直在牺牲色相,他可是道士啊!纪淮什么时候才来救遥清掌门出盘丝洞?
“南拾!”
失踪人员林道非可算有影儿了,她扒在拐角处支出半个身子小声叫南拾。
南拾偷偷观察了屋内的两人,趁着不注意在门口一闪而过。
她问林道非:“你去哪里了?也不盯着所珥,万一遥清掌门失身了怎么办!”
“不会的,她现在这么听掌门的话,只要掌门能把持住就不会出事”林道非摆手拉着南拾到花园琉璃桌旁坐下。
南拾一听,好像确实是这个理。
林道非急忙告诉南拾自己的发现:“我把整个流沙宫都逛了一遍,却没发现所珥的妖兽,难道她还防着我们,把妖兽藏起来了?”
南拾皱眉,突然灵光一闪,对林道非说:“应该是纪淮和苏道长,刚才我在流沙宫外见到他们了,可能是他们解决了所珥的妖兽”
林道非一下子反应过来:“原来你就是发现了他们,才和掌门演了一出戏”
她的眼神变得哀怨,学着那日阁楼上的姑娘甩手掩面道:“你们南山小妖精心眼儿真多,都不告诉我。就你想纪淮吗?我也很挂念师兄的好不好!”
“不对”说着林道非开始奇怪:“他们既然都在流沙宫外了,为什么不动手救掌门?”
南拾回想纪淮的话,回道:“好像他们还要办一件事,说是只有那件事办成了才能救出遥清掌门”
林道非撑着下巴吐槽:“他们怎么神神叨叨的,明明比我们先到的析木城,却没去找掌门,反而是来流沙宫,难道他们对付妖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南拾也不明白,但她说:“纪淮一定有纪淮的道理”
又是纪淮。
林道非朝南拾打趣道:“是不是纪淮做什么都是对的啊?你怎么这么相信他”
明明南拾和她在一起时是一个很有主见想法很多的人,怎么碰见纪淮就变了。
南拾自己也觉得反常,她好像永远都是义无反顾的站在纪淮那一边,就算会没命她也从不犹豫的想保护纪淮。
她好像,从来没怀疑过他。
客栈里床上的女子悠悠转醒,服过仙丹的她眼神变得清明,她扶着额撑坐起来。
“醒了?”
靠桌翘着腿的纪淮悠哉的喝了口茶,就看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又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在陌生的环境里不安惶恐的蜷缩在床角。
纪淮放下茶盏,拿出时安的玉佩给她看,耐心的安抚道:“你不要怕,衣服是隔壁的女住客帮你换的”
“我知道你是因为谁变成这样的,你一直在找你的丈夫对吗?”
女子紧紧盯着纪淮手中的玉佩,渐渐放下了防备,她认出这是自己亲手为他雕刻的那枚玉佩。
纪淮见状把玉佩递给她,柔声问:“北堂时年,你还记得他吗?”
女子紧紧把玉佩按在胸口,泪眼看向纪淮,哽咽道:“他还活着的,是吗?”
“对”
纪淮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回答:“他还活着,现在的名字叫时安。只是他忘记了从前的事情,也忘记了你”
“不重要了”女子不停的摇头,哭着笑道:“只要他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