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酒
/自信女的残酷经历/
早上,又和母亲吵了一架。说是吵,更准确点儿是纷争。差不多就是她骂我,我骂她。她直接爆口,我为了和平只能偷偷地在心里骂。闹完又很后悔,每次都是这样,吵的时候恨老妈恨得很,吵完又不禁要长叹一口气。
母亲来接我下课的时候,又很和颜悦色地嘘寒问暖。我的良心又受打击了。
为了弥补我的心虚,我主动提出,中午由我来做饭。
我其实不太会做饭,但是和英国接触久了,对自己的做饭能力有着很高的评价——至少还有几道拿得出手得菜。看书做题消磨了一上午,终于在11点依依不舍地离开我的小天地,进入了陌生的——厨房。
厨房台上有一盘还没烧过的小黄鱼,鱼上面大概是母亲什么时候切的生姜。
之前在母亲手把手的指导下我做出过一道还算美味的小黄鱼,于是在这时候我对自己分外自信,开手就起锅,锅里的水还没烧干就往里面倒油,还很BBC地跑到房间里跟老妈汇报了一下,老妈不说啥,我愈发对自己自信了。
还算熟练地把鱼下锅,烧了一会儿看看熟了,就往里面放各种调料:醋啊,酱油啊,盐啊。但翻了翻橱柜,没有料酒。老外觉得中国人做菜很有层次感,我内心嘀咕不过就是放了料酒。为了是我自己更像一个大厨,我决定了这料酒必须放。
可是翻来翻去就是没有料酒,但是翻到了一瓶红星二锅头。
不过吧,料酒是酒,二锅头也是酒,况且二锅头出现在厨房里一定是做饭用的嘛。
遂毫不犹豫地把瓶盖一扭,咣当往鱼上就淋。
其实也没想淋很多,但失手就倒了一锅沿。
“……”
我想想父亲在外应酬酒量估计也不差,老妈滴酒不沾,不过我身上遗传了那么多老爸的缺点……虽然是缺点,但说明这遗传量还是很大的。
于是乎,我对酒量这方面突然自信了起来,并自动忽略了爹在老妈生日晚宴上酒喝吐的场景。
但,还是犹豫了。
我拿着筷子尝了一口,感觉味道不太对,但也不难吃。酒味有点儿重。我又尝了一口,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遂出锅。
没敢拿给父母吃,变季了俩人身体都不甚好,不能多喝酒。
我一人又吃了三四筷子,便不吃了。
下午,约好了去图书馆。
不过我没有去。
骨痛,发烧了一样,心跳甚快。
向俄罗斯友人诉苦,说喝了点酒,仿佛看到死神亲切的招手。
友人一脸惊奇:
“你喝防冻液了?”
我:……
“不是所有人,来生理期都喝伏特加的。”我如是回道,并想把手机扔到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