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后,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都是一起走的,他们一起聊聊天,小姑娘年轻气盛,又是个直性子暴脾气的人。
什么都喜欢和他说,今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讨厌的人和事怎么了都要和他说
这样一对比他看起来成熟稳重的多,时不时冲着她笑一笑嗯两下
她可以和这个男孩敞开了说所有的事情,这是他给她的特权,有且只有她才有
自习室
他在后面坐着认真的写题,她坐在前面撑着头天马行空
张怡仔细的端详着眼前这个人,怪怪的,初一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穿的这么少女又可爱
“你为什么只喜欢他?好奇怪啊”
“嗯……眼缘?”
她转过头,看着靳七(毕竟这个人长的白嫩白嫩的还呆呆傻傻的谁不喜欢还好我下手快)
她把手探过去,靳七把左手伸到张子可面前,右手还在写题(手真好看我要有恋手癖了)张子可拉着他的手在手背上画画
那时候她拍了照,即使后来照相已经没有了,但是她一直记得那只长的精致又好看的手,手背上画的一朵很丑的花但是他也没擦掉。
时间过的很快,没多久就要第一次月考了,那两个星期,张子可的注意力很集中,每天都很认真的写题,因为小学的时候她是在村子里上的
她家在村口但是学校在村中,下学之后她经常背着书包和小伙伴们在村里面弯弯绕绕的走回家,时间长了她的肩膀就开始疼,后来落下了病,肩膀一高强度工作就会疼
上了初中之后她的肩膀一疼,就会找张怡给她按肩,她的力度和位置都把握的很好
那天晚上她专注的写了一个小时的题,肩膀生疼,转头看见张怡还在认真的写题,她就没叫她
自己轻轻的靠在椅子的后背上,准备自己揉一揉算了
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很大,缓而有力的给她揉着肩,他好像很熟练,头都没抬,左手在给她揉肩,右手还在不停的刷题
她扭过头一直盯着她,已经不记得当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大概就是她愿意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嗯?怎么了?”靳七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张子可
“没事,你继续写题吧,我这就是老毛病没时间”
“不影响,我知道这是老毛病,我给你揉一揉就好了”
“呦呦呦有了对象连揉肩膀都不用我了”张怡说着话的时候都把不爽写到脸上了
“你怎么知道?”张子可好像没听到张怡说话一样看着靳七,眼神都柔和了
“我看她老给你揉肩,猜的”
“那你还挺关心我的咯”
靳七笑了笑没说话
那个星期回家之后,张子可家里又吵架了,她那个暴戾的爸又打她孱弱的妈了,她身上一条一条的都是抽出来的血痕,张子可看都不忍心看,但还是强忍着给母亲上药
听着那个“父亲”在大厅里骂着那些难听的话,大厅的墙上还挂着家和万事兴,可不可笑
她无数次想拿命去硬碰硬给他下药然后自己也去死和他一起下地狱,不愧是他的女儿,她这没良心的野种性格随了他了,可是她不能,这个家可以少一个孩子但是不能少了挣钱的
因为这不健康的家庭关系,她在家里从来不说话,班主任因为这事情特意找过她谈心,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不觉得这个父亲对她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的爱,所以她不稀罕也不在乎
可她那个孱弱又文静的妈是她最大的软肋,在她无数次和那个男人闹翻的时候,她都会牵住她,细声的安慰她
无论这个父亲怎么样对她,她都无所谓早就习惯了,打也好妈也好,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母亲一声一声的安慰却让她崩溃的要死,这安慰里参杂着的8分是愧疚2分是母爱
就像红线一样缠在她的脖子上明明没什么却有深深的窒息感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在他从监狱里回来之前,她还算是个幸福小孩虽然日子过的苦但至少那时候开心,他的回归就好像是在宣告她的童年生活结束了你应该长大了
[我回家了宝贝]
[知道了]
是靳七回家了,给她报平安
她没有和靳七说过她家里的任何事,她觉得他承受不了,或许说这样家庭不健康的女孩也有可能进不了他家的门
她是见过他姐姐的,他姐姐似乎不是很喜欢她
她不需要别人去扶她帮她,她很多年都挣扎在受伤和自愈中,第二天还能正常的和别人说说笑笑
她只希望她爱的人能快乐健康,比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