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马嘉祺一本正经求夸奖,而我却只想揉揉头。
马嘉祺脸色有些怪,像是生气又不像生气硬邦邦的说。
马嘉祺没想让你夸我,只是陈述事实。
林淼淼明白。
我点点头大方道。
林淼淼师兄不想默默奉献,师兄只想大张旗鼓。
马嘉祺沉默了片刻后说。
马嘉祺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我可以改。
林淼淼为什么要改?
我咽下最后一口茶叶蛋,笑眯眯的看一下他。
林淼淼一个人对另一个好,可以是悄无声息,也可以是直白清楚,我本来还在怀疑师兄,但现在觉得师兄对我应该是认真的吧?
马嘉祺当然是认真的。
林淼淼能持续多久?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马嘉祺两辈子上一辈子欠你的,还有这一辈子该还你的。
欠我的……因为我死的太早了嘛。
相邻的人排到号进去做检查,马嘉祺顺势坐在我身边。
吃饱了也有人陪,等候的时间不再那么无趣乏味,我重新拿出画板,翻开心仪涂涂抹抹 勾线画稿。
耳边还能听见人声,思路不连贯总被打断。
在被孩童尖锐的哭声吵到皱眉时,耳朵里忽然被塞进了什么?
我伸手一摸是无线耳机。
马嘉祺把另一只递过来。
马嘉祺带好了。
我捏着耳机没动。
马嘉祺低头开了手机,调出音乐播放器,想了一下后输入歌单。
悠扬的音乐在耳朵里绕了又绕,平复周遭喧嚣。
林淼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听这个类型?
马嘉琪没说话,从我手里拿出另一只塞进我另外一侧耳朵里。
马嘉祺做你想做的事,等排到号我再叫你。
我以为他还会说,因为我们上辈子是夫妻之类的话,他不说我还觉得有些意外————胡说八道的话听多了居然就习惯了。
我抿着嘴笑了笑,画板上勾勒出繁花一片。
我喜欢画画,尤其钟爱古风。
画的不好,只在高中前学过一段时间美术后来就放弃了。
放弃美术是别人选择,不放弃爱好是最后的倔强。
没有了专业支撑,爱好只能是爱好,即使伴随一生也仅仅聊胜于无。
素描纸上的勾线太过业余,我忍不住偷瞄马嘉祺,很怕他会看过来看见我一塌糊涂的画稿。
幸好马嘉祺没在看,他焦急的双腿上垫着一本厚厚的书。
不是上次的《乳腺学》
这次是《梅奥拯救乳腺癌全书。》
看得全神贯注,读的无比认真了。
三…………三七开吧
将信三,将疑期。
不能再多了。
再多对不起,我趋近满分的马哲成绩。
稿子画着画着,纸面被驱使的一根手指敲了敲。
我扭头看一下他。
马嘉祺到你了。
我抬头一看,!还真是。
这么快吗?
也不知道是因为画画消磨时间,还是因为有马嘉祺在身边哪来的时间,匆匆一下就过去了。
我摘下耳机,合上话本匆匆起身。
马嘉祺包给我。
我把包丢给他,小跑着进了检查室。
第1次做检查,紧张怠速难免。
医生让我拿起衣服接个扣子,我手指头犯哆嗦。
冰凉的耦合剂涂在皮肤上,我瑟索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