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薇倒也不再恼怒,笑了笑:
李薇薇过奖过奖。
这次倒是轮到苏流一怔,却马上微笑道:
苏流来,来,郡主难得有兴致,我这还有上好的葡萄酒,不如浅浅小酌一杯?
李薇薇沉思半刻,忽然应声:
李薇薇好啊。
不喝白不喝啊,反正羊毛出自羊身上,说到底挣钱的到底是她李薇薇,而不是苏流。
苏流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便也只是缓缓扬唇,不去点破,
苏流那好,还请郡主留步,在下随你寻得一处阴凉之地。
李薇薇讥诮咧嘴,斜睨他一眼:
李薇薇呵呵……您请……您请!
两人果然寻了一处荫蔽之地,都说大树下面好乘凉,李薇薇到如今才晓得,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呢。
原是郊外,自是没有案几等物件,就算有也在马车上。可此地距离马车甚远,方要好些时辰才得以回返,是以俩人便免去此些繁琐之事,席地而坐。
朗朗晴天在上,幽幽草地在下。俩人往阳对饮,颇有些好笑。
苏流擎杯,方才笑道:
苏流都是在下的荣幸,有生之年竟能与薇薇郡主再次一醉方休。
李薇薇举杯回敬,也不想去理会他话中的暗意,轻轻地道:
李薇薇哪里,哪里,真是过奖!该是本郡主的荣幸才对!
苏流似乎极为开心,清朗一笑,苏若霁月清风般惑醉人心。李薇薇怔了下,好似忽然明白原主为何会不顾一切的下水取件玉佩来讨得苏流欢心了。
原来,有些人,是你见第一眼就能心动,就能不顾一切伦理常纲,就能想要为他沉沦的。
可李薇薇到底不是以前的李薇薇,就算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心颤,却也不会为他沉沦,为他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思及此,苏流又道:
苏流来,郡主,干杯。
李薇薇笑了下,用宽大的袖口遮住有异的面色,仰起雪白的脖颈,一饮而尽。
此时,清风自来,温风拂面,骄阳似火般从树梢枝头折射下来,露出斑驳的阴影,余下点点圈圈的阳光,还有些许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阳光在变动,不知何时忽而照在李薇薇身上,她背着光,两靥晕染上两朵云霞般的云彩,流光潋滟,眼波动人。
似若一瞬看尽极尽风花雪月之事。
苏流修长似玉骨的手指摩挲这金樽,眸心之色越发加深,心中徒然一软,似乎是那女子的长长卷翘的眼睫轻柔柔和的扫了过去。
使得他眸底也一寸寸变软,变柔和。
李薇薇斜睨他,瞧见他这样,轻一挑眉,问:
李薇薇怎么苏大公子也有走神的时候?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李薇薇打趣地道,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苏流淡淡笑了,手中捏着的金樽却是有意无意的在捏紧,他道:
苏流不会,我在想你这次会不会同上次一样,两杯就醉?
李薇薇怔了下,就这样苏流不会放过上次那件事。
李薇薇苏公子竟会说笑……上次不过是个意外,你还真以为本郡主的酒量,这番容易醉酒吗?
苏流抓住重点,
苏流那郡主的意思是,上次是装的了?
李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