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宰相!只有这样我才配迎娶殿下。——李必
“喏。”
影卫领了命令,瞬息便离开了。
靖安司不能出错,李必更不能出错,他是要做宰相的,就绝对不能有污点。
————靖安司————
靖安司通传陆三快速跑到李必身前行礼禀报,语气急促。
“旅贲军回报,丙六货栈店主李陆苟全家五人已死去十日以上。”
一旁托着文件的徐宾颇为意外。
“死了?”
李必则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
“死因。”
“尸体皆脖领扭断,削去顶发。”
“狼卫手法。”
李必攥紧拂尘,喃喃自语。
“城中尚有其他狼卫。”
这话不用徐宾说,在场众人皆心知肚明,这才是最恐怖的。
“杀五人而不使邻居发现,动手者绝非一人,半年前给李陆苟全家五万巨钱,谁给的?查到了吗?”
徐宾当即便道:“查不到,如今西市暗钱汹涌,背后势力盘结,无处可查。”
李必抿了抿唇,还是道。
“派人禀报公主,狼卫尚未肃清,恐人数众多,所求甚大,望公主派影卫于西市查探钱款来源。”
“喏。”
————皇宫————
“殿下,李公子传信,请殿下派影卫于西市寻李陆苟钱款来源。”
轻水顿了顿,又道:“李公子说,城中尚有诸多狼卫,图谋极大。”
“西市能查,但所费时间过长,你让李狐狸做好两手打算。”
“喏。”
李知愿看着李必派人送来的长安舆图,今日绝不太平,长安……未必能长安。
李必把权给了张小敬,就说明他今日把长安的未来赌在了他身上。
李知愿捏着影卫送来的记载着张小敬生平的纸,放在火上烧了。
希望,第八团真的九死无悔。
————靖安司————
李必把短刀递给张小敬。
“张督尉之刀,已从长安县狱取回,横刀该长三尺,为何你这刀只有两尺三寸?短刀对战不利,为何用短刀?”
张小敬接过短刀,轻抚过他的刀鞘,瞬间拔出短刀。
“旧历十七年,在石堡城因拒不出战,信安王特赐无用刀,意为胆小无用之人,他人出战,我壁上观即可。”
“折辱之刀,你竟肯用这么多年。”
张小敬冷笑一声。
“我念旧,也记仇。”
说到这,他看向李必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杀意。
李必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点头。
“我的确不能免你死罪,今日之事也已经不是捉一个狼卫那么简单,但……差事做好,公主心善,或可恕你之罪。”
张小敬上前一步,抬眼看着李必,语气狂妄。
“办不好,你不动太华公主亲兵,我要走,你也拦不住我。”
李必直视张小敬,将手攥拳放于胸口,轻捶两下。
“第八团一诺千金,九死无悔。”
张小敬顿时一拳打在李必腹上,李必当即蹲在地上难以起身。
“你不懂第八团。”
张小敬的语气里带着怒意。
李必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道。
“李太白新作听过吗?”
他挣扎着起身,立于张小敬面前。
“静庭春昼,莺羽披新绣,百草巧求花下斗,只赌珠玑满斗,日晚却理残妆,御前闲舞霓裳,谁道腰肢窈窕,折旋笑得君王。”
张小敬又给了他一拳,李必被打的半跪于地,面有怒容,他也不知是因张小敬的举动还是李太白的屈服。
张小敬语气不紧不慢。
“只知道君王,可怜。”
“是可怜,李太白一心盼着能参与政务,有朝一日,能为大唐执笔国策。”
李必直起身子,扶着地站起来,语气变重。
“如今四十三岁,却还只能作这种后宫冶游助兴的轻浮之词,有如弄臣,其中折辱心酸,如何能解?”
李必挺直身子,如青松一般。
“我比他强,他豪冶华丽,我却务实,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不然绝粒升天衢,不然鸣珂游帝都,焉能不贵复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这才是我的诗!”
“听不懂。”
张小敬只是歪歪头。
“我要做宰相!只有这样,我才能扳倒林九郎,殿下才能解开心结,我才配迎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