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就是实话实说啊。
让我现场编，我也没那脑子。
都是基础元素，我还能说什么？
顾苏澄沉浸地顶着设计图纸，许久不说话。
我坐在那里真的很尴尬，只能硬着头皮问。
时约请问顾总有什么想法吗？
顾苏澄这才抬起眼睛望向我。
顾苏澄我觉得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下。当然，我不是专业的，我只是说说自己的……直觉。
直觉？直觉还需要想这么久吗？
我慌忙打开手机上的录音机。
时约顾总尽管说好了。
顾苏澄主要是颜色方面，我觉得饱和度太高了，希望能够清透一些，让衣服看起来轻盈一些。毕竟，没有人愿意把盔甲穿在身上。
接着，顾苏澄拉开抽屉，拿出一份合同和一支笔。
顾苏澄要是时小姐愿意接受我的意见的话，那么，合作愉快。
时约这就定了？
我觉得这真是太突然了。
顾苏澄我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既然看到了心仪的设计，那就得尽快抓牢。不过，我建议时小姐先好好看看合同。我们想要买断设计稿。钱不是问题。
时约我也有个要求。后续的服装制作，我要持续跟进。我爸稿子授权给别人也是如此，我不想破例。
我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没想到合同签约得如此顺利。
临走时，我问顾苏澄。
时约你为什么会选择我的设计？明明我自己都觉得很普通。而且，我还是一个学生。
顾苏澄向我走近，盯着我的脸。
顾苏澄你知道一个假设吗？每过12亿9600万年，所有的事物就都会重演一次。我觉得你的设计稿、甚至是你的账号，都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我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是我不想再被牵扯到游戏中去。
我只能应和着他的话。
时约原来还有这种假设吗？怪不得有些第一次见到的人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再次准备离开，顾苏澄又突然问我。
顾苏澄你想体验一下意识空间吗？那是一个以前从没有人到过的地方。
不，有人到过。我们都到过。
但是，我不会告诉他。
我只是反问他。
时约你们的这个数据空间，真的已经建构完成了吗？我可不想做小白鼠。
顾苏澄显然有些犹豫。
顾苏澄数据空间已经完成了第一次构建。虽然稳定性和适配性未达到预期标准，但已经算是重大突破。
果然，这话和游戏里差不多。
只不过，游戏中的顾苏澄，更多的是紧张不安过后的兴奋。
见我迟疑着，顾苏澄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
顾苏澄放心，有我在，我们进去不会有危险。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勉强。
在游戏中，顾苏澄的“有我在”的确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
毕竟，这个空间是他设计的，他最为熟悉不过了。
可是，他的私心，却让我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看着我依然犹豫不决并且不太信任他的样子，顾苏澄失落地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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