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的几人以马嘉祺为首排着小长队进了家,一路上出奇的静。
回到家全都立马散了,躲在房间里,很明显是在躲着谁。
只剩个马嘉祺和林逾白。
“你别介意,他们脾气就这样,过几天就好了。”可马嘉祺清楚,就连他自己都未必能接纳这个新团员。
可他也明白了,能让公司顶着舆论加进来的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反正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能躲着就躲着点吧……
林逾白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房间采光不错,空气干燥,许多不用的东西放那里也不会生虫。就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
马嘉祺作为队长,担起照顾新团员的责任,帮忙收拾出了一个房间。
终于打扫干净后,林逾白为帮忙的队长递上一杯水,“谢谢你愿意帮忙。”
马嘉祺接过水,抿了一口,干燥的唇润了许多。
他说的不是“谢谢你帮忙”,而是“愿意帮忙”。
马嘉祺看了眼身后禁闭的房门,他想,其实林逾白自己也知道,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任谁也很难接受。
窗外此时响起鸟鸣,是院子里的鸟飞回来了。
马嘉祺看了眼窗外已经落山的太阳,时间过得真快,原来只是一眨眼,一天过去了。
“去问问丁儿晚饭吃什么吧。”
……
林逾白没想到比他还先按耐不住的是对方。
宋亚轩把人堵在厕所门口不让出去,眼神冷峻,透着寒光,紧盯着面前人的一举一动。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声音压的很低,但掩饰不住话里的威胁。
林逾白微微吃了一惊,然后轻轻扬唇一笑,原来小家伙还是个白切黑……
林逾白直起身子,像条慵懒的毒蛇慢慢靠近宋亚轩,低俯在耳边轻声道:“看来昨晚的风没有把你吹醒啊…都让你忘了我是谁。”
林逾白此话一出,再度将宋亚轩回想起昨晚犹如地狱般的场景。
“你…你怎么知道的?”宋亚轩先是哑了一瞬,接着有些发颤的问道。甚至脸颊上愈合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林逾白轻轻挑眉一笑,“给你个提示,昨晚是谁带你回家的?”
“是你?!”
宋亚轩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别人听到。反应过来后才想起,昨晚送他回家的男人其实带着口罩,看不清什么模样。
“别担心,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听到的。”
“所以,你现在是想问‘我到底有什么企图’,还是‘我为什么会知道昨晚的事’?”
林逾白双手抱胸,身体靠着洗手台,一副懒懒的模样,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人,等着他开口。
“小孩子才选择,我两个都要问!”
林逾白随意抬手,“请便吧。”
宋亚轩整合了一下措辞,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昨晚的到底是什么?”
林逾白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轻声道:“雾鬼,或者说是曾经被瘴雾害死的人。”
宋亚轩点了点头,歪头稍稍思索道:“这些雾应该不是普通的瘴雾吧?”
“确实不是,但对于你们这些普通人的日常生活而言不会有害。”
“不算有害?那我昨晚经历算什么?做梦?”宋亚轩反问林逾白,他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你是个例外,又或者是巧合。”
“两个原因:第一,就像电影那样,男女主因为身上带着些不干净的东西才会看见那些的。”
“那第二呢?”宋亚轩期待着接下来的话,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带着隐晦的好奇看着林逾白。
林逾白见宋亚轩这幅模样,愣了一下,随机歪着脑袋低笑了一声。没想到小家伙的胆子还挺大的。
正了正神色继续道:“第二…就是眼睛。”
“眼睛?”宋亚轩疑惑的反问了一句,上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看四周还是正常的样子。
《金刚经》记载,这世上有五种眼睛——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肉眼。
不过现在最常见的只有两种,法眼和肉眼。
肉眼所见,晦暗不明,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
法眼又称真实之眼,能够看见真实事物,能窥探多少取决于人本身的力量。
“你的眼睛有些特殊。”林逾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只是昨晚你运气不好。”
这些话让宋亚轩心里觉得不是真话,但自己没依据,而且这种事情他并不想了解过多。
有句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