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再一次圆到极致了。
树叶映衬着宏大的霞云,霞云散去,它又与雾一齐遮住那圆月。每当这中秋,美好都如期而至。我们组织起了晚会,据说总是让人放下心境!
要知道,此刻,平均四十分钟便有一次同窗吵架,一天便是又一次激化早已落过幕的师生矛盾……这时,再做些事便不再是“云霞明灭“了。放下心境,多么重要。
总之,难得的陶冶机会,是决不可浪费的。于是我盼到了晚上,专注而严肃地就了坐,看完了整个活动。
活动确实让人放下心境。动听的歌声,实在令我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但一丝丝笑声确将我从中甩出。我听出了那些细节:
“这歌没选好……吧…“是哈,还跑调…““这表演……唉!”
就这样,细节便伴随着活动而变化,直到结束。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终于大声喊着:“刚刚笑的,站起来!“
同窗却没什么反应,一个个静了下来……一会,一个大叫的回话传了过来过来:
“吵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管!说呀,不说,很好,你——可——以——滚——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那时,你做了什么!此刻,我在处理,你呢!甩锅吗!!”
“你这样很不好,请你变化!”又一位同窗叫道。
房间里,顿时炸了锅。
“剩下四十五张纸,再吵!全部处分!”远处,传来如此声音。
房间里安静下来了,同窗却已怨气十足。
老师从班门走进来,“韵目别吵了!老远就听见了你的声音!”
我很诧异,怨气也更大了。终于,老师缓缓离开。
持音回来了,她很快便察觉到了异常,示意大家眼神传达;见旁边的人纷纷后退自保,我便走到持音身边去,小声、细心描述着。
“如此沉寂,真是让人头疼。“持音道。
“所以,你想改变?”
“是啊.”
我突然觉得奇怪,我是为了她,才有了这一串事!“这样受委屈的只会是你!”
“说什么呢?我哪有那么脆弱!”一个个同窗缓缓离去,持音将我引到一块无人处,我缓缓靠近她,二人谈话甚和。
“韵目啊,这样的环境到底会导致什么?怨气还是改变?”持音问道。
他的话点醒了我。是啊,如今的状况到底会导致什么呢?我的脑子里很快回荡着一个令我记忆不是很深刻的故事,事情是这样的。
一个不大的学校几年没招到好学生了,寒风即将来临,它终于拥有了一个因为近而报志愿的人一一个全区前一百名的人。
这位学生名曰晁神,他缓缓走进校园,嘴上还吟着一首诗歌:
几炮长鸣几十响,漫火连天夜辰莹?
长天神曲常为客,浸露无言心神乱。
何年何月万集雪?何天何夜雨依依?
细发根深犹未尽,四十四笔厌未成。
何日长别泪似池,长存尽谊空期厮;
今日又逢长相别,愤满长庭万雨倾。
空天一灰无处晴,手持几纸不够遮。
雨落不尽没人意,依依旧样荡无萦。
这样,同窗记住他的人也不少。但他又怎么可能想到,这才是“一袁立,二勋辟。万愁记,亿民离”的开始呢?
不久,他便被学校扣上了不“服从、尊从、心从”的帽子,同窗很是好奇原因。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直到他校服上的几点墨水显露出来:老师因此将他叫往办公室,甚至让他在“女神”面前出了丑!对此,老师只是轻声细语道:“杜绝性谊,一箭双雕!”
他想起老师“耐心”教育过他,人会变,也应该变。于是,他开始变得不再老实。
后来,他开始写不完作业,最后甚至不写,终于,他从学霸变为了无恶不作之人。当他亲眼看到他的“女神”彻彻底底的,被他的恩师叫人托去,他终于忍无可忍了。半夜时分,三声枪响响彻云霄;接着,是数枪,甚至炮声!夜过了,地面上,只留下了残破。不管怎么样,他最终还是胜不过城市大脑。
我呆住了。
她便本能的看了看我,“唉……休息下吧……”她轻声细语道。
“也罢,大家都有这样的怨气呀!”
“是啊。”
二人在夜色下洽谈,那令人紧张啊,埋怨的气氛终于散去。
“把那段话公布吧……”
“但是.”我惊了,这样,只会消灭我们最后的私心。
“不能等了,”她说着,“公布吧,只要你还在为我……”
我无奈之下,将那段话一字一句输入了手机。
“我要做的事情……”她缓步离去。一会儿我意识到,那个方向不是地铁站,而是学校!
每当这中秋,“美好”都应如期而至。月也再一次圆到极致了。它又与云一齐遮住了那圆月。
二零二一年九月二十一日
写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