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会给糖就一定会给的。
那你们说好的鲜花和收藏呢?
礼尚往来嘛,宝贝们。
让我们一起去看戏吧。
雁嫱被慌乱裹胁,竟忘记推开陈徒风的进攻。
好在是傍晚,茶馆的蜡烛昏昏暗暗,众人都沉醉在戏腔的婉转缠绵,并没有人在意这一对小夫妻的你侬我侬。
“还生气吗?”陈徒风坐回原位,一副高冷禁欲、正人君子模样。
“我要不然也没生气。”雁嫱红着脸,嘴唇愈加粉嫩红润。
陈徒风舔了一下薄唇。
“真甜!”
雁嫱的脸更红,她拽了一下陈徒风的衣袖。
“怎么多人呢,说什么呢?”
陈徒风故作无辜,道:“我是说这玉露团真甜,姐姐想什么呢?”
雁嫱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给陈徒风递过一块酥蜜寒具,“别说话了,赶快吃点心看戏!”
“姐姐不是不让我看戏吗?”
“现在让了!”
陈徒风转过头,张开嘴。
“姐姐喂我。”
雁嫱瞪了他一眼,将酥蜜寒具直接塞进他嘴里。
“噎不死你!”
陈徒风突然脸色涨红,显然是噎住了。
雁嫱只是想想解气,但她没想真正发生。又连忙将自己的杯子递给陈徒风喂水。
陈徒风在接过雁嫱水的那刻突然恢复正常,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我好啦!”
雁嫱这才意识到一切都是陈徒风的恶作剧,是呀,他可是伏龙山数一数二的影卫,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雁嫱推了陈徒风一把,少年抓住女孩的手,放在胸口。
“我很喜欢姐姐为我吃醋,真的!”少年目光真诚,“刚刚看戏入了迷,是看台上那女子的衣服华美,想着记记样子,以后也送姐姐一件。”
少年像雁嫱一样用指尖在她手背上画圈。
“我想像着姐姐穿上那件衣服的样子,一定比那女子美丽。”
雁嫱将手从少年怀里抽出。
“你说什么呢?大家闺秀穿戏服成何体统。”本是温柔的劝解,在陈徒风耳边却成了雁嫱的轻视。
“所以,我这样的人永远也配不上姐姐,对吗?”少年眸子里闪着泪光。
雁嫱见此又急忙做到陈徒风身边,将受伤的小狗揽在怀里。
“姐姐刚刚开玩笑的,好看的衣服谁不想穿呢?世间万物,众生平等,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陈徒风靠在雁嫱怀里,可以听到她有力的心跳。
咚~
咚~
咚~
可是这心里装着谁?陈徒风可真说不准。
他确信雁嫱心里有他,可是,雁嫱心里不也同样会有别人吗?
她父亲,春锦,整个雁家。
说不上,以后还会有那个男人。
可是,他想要的,是她心里只有他,只能有她。
“姐姐。”
“嗯?”雁嫱低头,只能看见陈徒风毛茸茸的头发。
“你心里有我吗?”
“当然啦。”
“哦。”
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你心里只有我的。
一定!
正在二楼一身绀紫色蟒袍的强壮男子正轻饮着茶,看向楼下,顺着他目光看去,正是一对相互依偎的湖蓝色背影。
身边的茶馆老板见贵客如此,吓得冷汗直流。
“钱,钱公子,这茶馆幽深,免不了有些男女来此谈情说爱,您若是嫌烦,我这就派人赶他们走。”
“不必。”犹如大提琴的低音炮缓缓传来。
“我喜欢看人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