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哥哥。”小区门口有个男孩看到韩唯，停下脚步乖乖喊人。
“哎呦真乖，”韩唯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牛肉粒，弯腰递给小孩 ，“来，哥哥请你吃零食。”
“谢谢哥哥。”小孩接过牛肉粒，拿着它蹦蹦跳跳地找到另一个男孩子，“喏。”
“哎，这俩好着呢。”旁边准备跳广场舞的大姨笑起来。
韩唯招呼陆远之进小区，指着刚刚的小孩说：“嘿，长的跟洋娃娃似的，我跟你说，我小时候比这还好看呢。”
“吹吧你就。”陆远之不信。
“我不帅吗？不帅吗？”韩唯突然凑近陆远之的脸，被他不耐烦地一推：“啊帅帅帅！你最帅了！”
“哎我小时候是真可爱，我表姐家还挂我照片呢。”韩唯撇嘴。
“你表姐家还挂你照片啊？”陆远之觉得有点神奇。
“我跟她一块拍的。”韩唯笑起来，“她当时可难看了，一点都不带打理自己的。”
“行，”陆远之点头，“等会见着你表姐了我就这么说。”
“别别别！远之哥哥！那她不得给我扔出来啊！”
陆远之瞥他一眼。
韩唯把头挨在他肩上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递到陆远之嘴边。
“喏，封口费。”
“表姐！我来了！”
“来就来了你别喊，”站在阳台浇花的男人赶紧走过来，“你姐睡午觉呢，别吵，吵醒了我们都得没。”
“姐夫，我把小状元带来了！”韩唯压低声音重新说一遍。
“姐夫好。”陆远之跟着乖乖喊。
“你喊什么姐夫啊你喊哥。”韩唯靠着他笑起来。
“别，那个……小状元是吧，就姐夫，亲热。”男人横了眼韩唯，“你喊哥吧。”
“聂晟同志，”韩唯用胳膊勒住陆远之的脖子往后带，“劝你好好说话。”
陆远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韩唯突然勒着脖子往后带，一个踉跄撞在他怀里：“……韩唯你死了。”
“哎，”韩唯吓一跳，赶紧把他扳过来小声嘟囔，“撞哪儿没我看看。”
“都是人，你是不是头更硬点，心眼缺点啊。”陆远之把他扒拉开。
“小状元，韩唯都跟你说了吧，咱下午一点半开始上课你看行吗，”聂晟问，“一节课五百，一星期一次。”
“啊，行，”陆远之犹豫一下，“聂哥，不用五百，按普通一对一价格来就行。”
“嗐，”聂晟摆手，“你这不一样，实打实的成绩在身上的……当然我家这小孩成绩要还继续退可是要找你的啊。”
“聂晟同志，劝你少给他压力。”韩唯打个哈欠，陆远之看见他眼泪花都翻出来了：“很困吗？”
“没，”韩唯把脸挨到陆远之卫衣帽子上胡乱蹭两下，“你家那小孩根本就不想学，叛逆期，我都懒得教了，你别给他压力。”
“我就开个玩笑，”聂晟叹气，看着韩唯还继续蹭，砸了包纸过去，“拿纸擦，拽着人衣服蹭什么呢！”
“你侄女是五年级吧？”陆远之第三次抬头问韩唯。
他觉得钱真的收少了。
“是啊。”韩唯瘫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啃水果。
“那她，那她连加减乘除为什么都能错一堆？”陆远之很不能理解。
“她要会我就自己教了啊。”韩唯嘿嘿笑起来。
“啧，”陆远之抬脚勾过来把椅子，坐到聂媛媛对面，“哎媛媛，我这一教你就什么都懂了，你这智商不能学成这样啊。你上课都不听吧。”
“不听，”聂媛媛抬头看一眼陆远之，又低头在纸上随意划拉，“我不想学。”
“这小孩怕被拿去比，”韩唯大致知道怎么个事，“前几年家里过年就有聚会，人多，小孩多，大人都喜欢比这个比那个，她回回都被比下去，现在怂的要死。
“要你管。”聂媛媛冲他翻个白眼。
“看，还叛逆期，讲不得喽。”
“媛媛我问你啊，你看你这个小叔叔蠢不蠢。”
“蠢。”聂媛媛点头。
“欸你们……”
“想不想超过这个傻子。”
“想。”聂媛媛点头。
“这么个傻子都能考的还行，你甘心吗？”
“……”聂媛媛笑起来，“哥哥，你知道你这样像搞传销的吗？”
韩唯起身摁住陆远之的肩：“损我损得很爽啊远之哥哥。”
“可他只是看起来像傻子啊，我妈还有别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说他厉害。”
“厉害个屁，考的没我牛……”陆远之觉得韩唯会掐死自己，赶紧把手指插进韩唯的指缝间扣住，“所以赶紧学习，有信心没？”
见聂媛媛不吭声，陆远之又问一遍。
“看在你长的比我小叔叔帅的份上，”聂媛媛犹豫一下，“勉强有点信心了。”
韩唯捏捏陆远之的手，陆远之仰头看他，轻轻把手抽出来，对他笑起来做着口型：哄小孩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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