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二十分钟,手机的震动声让她醒来了,看了一下来电,周袁把人轻轻地放下手才拿着手机进浴室里接起来。
不久后从浴室出来,去换了衣服再看看人没醒的迹象就出门了。
周母看到人下来,便问:“小袁,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儿了。”
“你这是要出去啊?”
“嗯,有点事出去一趟。”
看到她手上的包扎,问她:“你手上怎么了?”
“没事,划到了,小伤口,妈,我走了。”
“行,有事就去忙吧。”这丫头怎么出去一趟就受伤了?还划到?包扎的那么一大块得划到了多大的口子啊?
问她又不愿意多说,唉……每次总会弄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回来,还是那么喜欢乱来,真是永远长不大一样,都有对象了也没改变一下她爱乱来的毛病,不知道忆遥看到了得多心疼了。
在周母眼里爱乱来冲动的孩子,却是凌忆遥的港湾,她冷静,沉稳,勇敢,机智果断,能力强大,在凌忆遥眼中的周袁永远都是那么有担当的。
一眼之缘定一生,缘分这东西就像月老手中的红线,把她们牵引到一起。
两个对感情本没什么期许的人,刚好遇到了彼此,填补了内心的一块空缺。
她们的心为彼此而动,她们的感情为彼此而交付。
半个小时后,周袁回来了,看客厅里没人,便大步流星地往楼上去。
已经在餐厅那边准备晚餐的周母看她风风火火的都忍不住吐槽她一句:“真是毛毛躁躁的。”
周敏后脚回来,刚好听到自己老妈在吐槽一句话,问她:“妈,说什么呢?”
“我说小袁这丫头真是毛毛躁躁的,这么大的人了也没个沉稳样。”周母一边整理食材一边说着。
周敏笑了笑,把包包放到柜子边上,走过去,“她不都这样吗?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这么毛躁,忆遥还不嫌弃她真是她这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是啊,忆遥那么沉稳的人竟然会看上小袁,也是不可思议。”
被议论的人回到房间后看人醒来了,将拿回来的东西放进抽屉里装好,过去坐床上,把仍睡意朦胧的人揽过来。
“醒了?”
凌忆遥抬头看她,眼神依然呈现着迷糊状态,甚是可爱。
像只刚睡醒的慵懒小猫一样,让周袁都感觉心痒难耐,赶紧按捺住那颗躁动的心,帮她梳理一下压的有些乱的头发。
“去洗漱一下吧。”
“嗯……”
凌忆遥起来去浴室洗漱,周袁去衣柜里找了套衣服给她换。
弄好了走出房间时,刚好看到陆言冰也从房间出来,她打了个哈欠,揉着头发边关上房门,“你们也刚起啊?”
“嗯。”
凌忆遥应了一声,一起下楼去。
到了楼下,陆言冰就被周敏催着过去一起帮忙准备晚餐,凌忆遥本来也想加入一起,但周母给拒绝了,让她去坐着。
没办法,只能与周袁在客厅里坐着泡茶喝,一直干坐着又无聊,干脆去拿了点鱼饲料到外面的池子喂鱼,周袁也想跟着她一起出去,却被陆言冰给叫过去了。
她特别喜欢这个池子,有荷花,还养着鱼群,水流潺潺,没有过于明显的腥味。
坐在旁边打磨的圆润的石头上,鱼饲料一点一点的丢进去,鱼群全都聚集到一起抢食,拥挤着跳跃起来泛着水花。
都说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其实,做这样一条无忧无虑的鱼也不错,没有烦恼,活的自在。
就在她专注着观赏鱼儿在水中嬉戏时,完全没发现背后站着一个人。
回来的周正庭看她一个人在外面坐着,静静地欣赏着这一池子的鱼,有那么好看吗?
这池子还是小毅那孩子亲自设计的,那小子还是有点艺术细胞在身上的,弄得还挺好看。
坐的累了,舒展一下身子,抬头,正好与背后站着的人四目相对,凌忆遥愣了下,有些慌乱着站起来,展现一副乖巧的模样。
“伯……伯父,您回来了。”
“嗯,怎么在外面坐着?不热吗?”
“还……还好,就……准备回去了。”凌忆遥还是不太敢直视他,当他板着脸的时候那种威慑力都让人震颤。
周正庭看她也是不太自在,看来这丫头对自己还是有点怕,便说:“嗯,挺热的,还是别在外面待太久。”
“好的。”
周正庭转身回屋,刚走几步,停顿了一会,又返回来,凌忆遥看他又折身而返的举动,本想坐下,又站直了。
来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包,递给她,说:“咳,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别那么见外了,之前工作忙,没来及给你,以后……改改称呼吧。”
凌忆遥惊讶地看着他,这个有点别扭又傲娇的将军,主动给了她“改口费”,这一刻,她的心中被幸福填满了,得到对方父母的认可,莫过于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
她接过递来的红包,喊出了那声在心里酝酿了许久的称呼:“谢谢您,爸。”
“嗯,以后要是那丫头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尽管跟我说,我给你教训她。”
凌忆遥笑了笑,说:“好。”
“别在外面待太久了,容易热的一身汗。”
“知道了,爸。”
周正庭被她叫爸爸,心里也骄傲了一下,不愧是那丫头的媳妇,就是人美嘴甜。
目前他进屋后,凌忆遥坐回石头上,看着手上的红包,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
周诺毅回来的时候看她坐在石头上傻笑,伸手过去在她眼前挥了挥。
“忆遥,想什么呢?”
凌忆遥回过神来,看向他,问:“三哥,你回来了?”
“是啊,这是什么?”指了指她手里的红包。
“这是……爸给的改口费。”
“爸……啊?爸?你说老头子认可你了?”周诺毅也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那犟的像头牛一样的老头居然松口认可了?
“嗯。”
“哇靠!真是大喜事啊。”去抱起旁边的石墩过来坐,凑近凌忆遥身边,问:“给了多少?能让我看看吗?”
那蠢蠢欲动的手想去拿过红包拆开看,凌忆遥把红包收好,说:“这不能给你看。”
“哎呀,就看看嘛,又不会要了你的。”
“不行。”
这是专门给她的,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了去,这可是她收到的最最珍贵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