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手中的绸帕被她攥出了褶皱都浑然未觉。
在盖头下她的期待中,婚房的门传来响动,迟郁一步步走向她。
迟郁在她身前站定,用玉如意徐徐掀起邹瑾的盖头。往日温婉的杏眼竟在妆容下多了几分妩媚,脸颊处的红晕显示出女子心绪的同时亦为她增添了娇艳。
邹瑾也同样为一袭红衣的迟郁惊艳,相比于身着浅色系衣服的温文尔雅中多了一抹肆意和一直被人忽略的少年气。
“今夜我在小榻上睡,”迟郁顿了一下,“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他日你若是另外心有所属也好追寻自己的幸福。”
“那便依先生所言吧。”邹瑾笑了笑,走下床给迟郁拿了一套被褥铺在小榻上。然后便净面更衣,回到了床上。两个人倒也算是达成一种和谐。
邹瑾本担心着明天早上如何应对迟老夫人的疑问,心里想了好几种说辞。
可第二天出乎意料的是,迟老夫人并没有问为什么元帕上没有落红,而是拉着邹瑾的手笑着说道:“这么好的丫头终于是我家的啦。日后若是迟郁欺负你,你可千万不能忍着,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随后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种水特别好的玻璃种的且很有年代感的翡翠镯子戴到邹瑾手上。
“这是迟家的传家宝,只传给每代嫡长子的正妻。今天我把它传给你,希望你们两个能一直好好的,琴瑟和鸣。”
“谢谢母亲。”邹瑾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迟老夫人知道她这儿媳妇是害羞了,说了两句关心话就让她们回去休息了。
—婚房—
“先生,这镯子我不能收。它不该属于我。”一进门,邹瑾立马小心翼翼地摘下镯子,递到了迟郁的手里。
迟郁直接又把镯子套回邹瑾手上,“没人比你更适合佩戴它。再说了今日你刚收下它,明日它没有出现在你手上,你怎么向母亲解释呢?母亲既是把它给了你,你便安心戴着,莫再多想啦。”
“那好吧,就当我暂时帮先生保管了。”邹瑾只好答应。
接下来两日,两人都没有出门,而是在同一个屋子里相处。要么邹瑾在一侧合账,迟郁在另一侧阅读时报,要么两人共同讨论文章。除开晚上同榻而眠,两人的相处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但和他们两人不同的是,林转和严文渊之间却出现了问题。严文渊确实喜欢林轻,但对于整个严家来说林轻的家世不足以让她成为少帅夫人,而严文渊目前也确实需要严家的支持。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浮云楼二楼包间
“轻儿,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我现在确实不能娶你。三…不,两年!再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风风光光地迎你入门!”严文渊拉着林轻的手诚恳地说着。
“两年?你知不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说服我父亲同意和迟家退婚!我父亲又在跟人商议我的亲事了,我也不知道还能用我们之间的事说服他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