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看到顾湘之后便与她对着,两人本是好友,但是现在却互相用着自己最熟悉又陌生的武功向着对方。
金繁“阿湘,看来我们几年的友谊,真的不复存在了?”
顾湘“哼,从……”
宫子羽“阿湘,你怎么也来了。”
顾湘“羽公子,我们…似乎不熟……”
宫远徵“喂,叫谁阿湘呢?阿湘也是你叫的了的。”
眼前缠斗的四道人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云为衫虽然屏住呼吸,用袖子掩面,然而毒粉可以透进皮肤,她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背皮肤开始发紫,视线也变得不清晰。
云为衫心里一沉,她抬眼看了看郑南衣,只见郑南衣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宫子羽。
宫门出口被封堵,所有新娘都缩进墙角,都已经呈现中毒的症状,有的更是摇晃着倒地。上官浅看着自己发黑的手背,在角落瑟瑟发抖,害怕得不断落泪。
云为衫飞快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宫远徵的手刀快如闪电,快切到宫子羽的喉结的时候,被金繁用力震开了。这让宫远徵有些惊讶,他停下了凌厉的攻势,得以喘息的宫子羽眼睛扫过一片惨状的新娘。
宫子羽怒意翻涌,瞪向宫远徵
宫子羽“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啧啧两声
宫远徵“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间混进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他抬眼看向新娘们,
宫远徵“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新娘们听见宫远徵这么说,纷纷露出绝望的表情,哭泣声不断。
云为衫看着皮肤越来越严重的中毒迹象,皱了皱眉。她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悄悄摘下头上的一支发簪藏在衣袖内,转向得意的宫远徵,悄然向他身后靠近。
她正准备出手,一只发黑的手突然伸过来,扯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拉得跌坐在地。
受惊的云为衫回头,发现竟是蜷缩在墙角正哭得梨花带雨的上官浅。
上官浅似是无意而为
上官浅“我们真的都会死吗?我害怕……”
云为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还在犹疑,就突然看见郑南衣边哭边喊着从人群里起身,不管不顾地冲向打斗中的宫子羽三人。
郑南衣哭道:“我还不想死啊!救救我!救救我……”
宫子羽心里一软,扶住跌跌撞撞的郑南衣,他还没反应过来,原本一脸惊恐的郑南衣瞬间出手,动作诡谲,迅猛无比。错愕之下,宫子羽已经被她扣住了喉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一时间停止了惨叫和纷乱。
金繁大喊
金繁“你干什么?!”
他提刀在手,满怀戒备地看着郑南衣。宫子羽一动不动。
果然,郑南衣是暗鬼。
而宫远徵则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
宫远徵“恭喜你设局成功,虫子入网了。”
闻声,云为衫甚是侥幸,原来这是一个局。
郑南衣露出真面目,碧玉似的笑容早已变成了刺客的杀戮气势,她半挑眉眼,手指牢牢掐住宫子羽,厉声对宫远徵说:“拿解药来换他的命。”
宫远徵不疾不徐
宫远徵“你可以试试,是他先死还是你先死。”
郑南衣不解:“你说什——”
还不待她话音落下,顾湘手指一动,宫子羽和郑南衣的膝盖同时被一颗小石子打中,两人吃痛得跪下,郑南衣被这意外打乱,手下意识地松开了宫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