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想,我很脏。”
“想想,抱抱我。”
“想想,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我叫何笛,一名记者。
此时此刻我在墓园,祭奠我死去的爱人。顾想。
我抚摸着墓碑,看着她的照片。
她死了,死在我最爱她的那一年。
我和顾想是在医院认识的。
我被继父和母亲家暴,继父打的发狠。我蜷缩着身子,紧紧抱着头。
很痛,我不能死啊。我带着齐飞的愿望。
似乎是用脚踢的不过瘾,继父抄起凳子往我身上砸。
痛感一阵阵传来,温热的血流了下来。
眼前愈发模糊。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醒来后是在医院,打着吊瓶在病床上躺着。
我一抬手,身体的痛楚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你需要叫医生吗?”一个女声从我旁边传来。
我转头看见一个女孩在我旁边的病床上,她看见我在看她甜甜的朝我笑了一下。她好像齐飞,和齐飞一样爱笑。笑的时候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着光。
“不用。”
我没有在医院住多久,因为继父觉得浪费钱。
我为什么不报警,其实我试过。
警察来的时候,我向他们述说着我受到的伤害。他们想把父母带去问一下,却被母亲以青春叛逆期糊弄过去了。
我没有证据,我只可以眼睁睁看着希望离去。
很可笑,在警察走后我母亲发狠的打我。在打完我后哭着抱着我说。
“小笛,是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妈妈爱叔叔。”
爱。好一个爱,我就可以成为发泄愤怒的物品。成为一个你们爱的试验品吗。
我没说话,她捏住我的肩说“小笛,别报警了,好吗,答应妈妈。”
母亲的脸变得扭曲,像是不答应就会吧我拆骨剥皮。
“嗯。”我答应了,可是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依旧被毒打,我也习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