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自江南而来,肤色细腻,相貌娇美,特别是那双如小鹿般的眸子,更是激发了皇帝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宫中女子有如华妃和夏冬春般张扬娇媚的,也有如敬嫔和沈眉庄般端庄的大家闺秀,却独独缺了江南的温婉柔情,而安陵容正是补了这个缺,也在皇帝面前留下了几分印象。
“小主,今日熹妃娘娘的妹妹进宫来,我们去永寿宫会不会不妥阿。”
“无妨,娘娘今日会见我们的。”安陵容十分笃定的回答道,早在阖宫觐见之时安陵容便注意到自己曾为卿青绣的六个香囊中的绣着鹤鸣丹若的那一个系在熹妃的身上,石榴多子,而熹妃正好育有四阿哥,因此入宫后安陵容便有意无意的向熹妃示好,自己因为身世不高,入宫一月有余也未侍寝,而内务府也没有怠慢过自己,让自己更加确信当初在宫外帮助过自己的云曦就是熹妃的妹妹。
安陵容还未到永寿宫时卿青早就得了消息去了去了寿安宫,如今宫中多的是眼线,自己可不想让人怀疑自己与后妃多有牵扯,寿安宫中舒太妃拿着卿青送来的盒子出了神“姨母,这盒子里装的什么呀,为什么上面的锁那么奇怪。”
舒太妃轻轻抽动一根木条,盒子瞬间土崩瓦解,里面是一把紫檀木梳子,梳子上还刻有缠枝莲纹,舒太妃将梳子递给卿青,卿青发现这梳子虽然材质金贵,但上面的花纹却并不精美,可见这做梳子的人对花纹的雕刻并不熟悉,舒太妃许是发现卿青眼中的疑惑开口道“哀家或许会忘记许多事,但永远记得那个秋日,那是你娘与我在勐泐的最后一年,你也此去勐泐想必也发现了,何家旁边还有另外一户人家,那户家姓柳,家中也是读书人,他们家有一位公子,比我们大不了几岁,面如冠玉,仪表不凡,你娘与我都对他起了爱慕之心,可谁都不敢前去表露心意,正巧我们要搬来京城,便做了这把梳子埋在两家之间的茶树下,约定若是谁能嫁给那柳公子,到时便来这树下将梳子挖出来,用作大婚,只是后来我们都没这个机会了,你也瞧见了,这把梳子做的实在是不堪,这还是当年你娘和我练习了无数次,才敢在这紫檀木上动刀的。”
卿青太过震撼,因为此前自己从未听娘亲讲过这件旧事,“那后来那位柳公子如何了?”
“他死了”舒太妃面露哀色
“死了?”
“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当初受牵连的摆夷人太多,柳家也在其中,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如何能受得了这流放之苦。”
舒太妃将盒子恢复原样,又将梳子放了进去,并教会卿青如何使用“现在她是你的了。”
“宫中之人都说先帝对姨母用情至深,为姨母种了满宫合欢,可没人知道,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柳府院子中府院子中也有种有一棵合欢树。”
“哀家乏了,这皇宫太过诡谲,不适合你,以后无事莫要来了。”说话间舒太妃仿佛卸下了所有力气,倚在贵妃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