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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和赤井秀一在狭窄的巷道里尴尬地呆了多久，直到后来工藤新一看见斯普莫尼和船长都走了，看他们不算太开心的表情应该是一无所获。却也是值得庆幸的，赤井秀一失忆了，意味着没人知道药剂单在哪里。打开公寓千疮百孔的门，像是被洗劫过，不算大的房间被翻得一片狼藉，好端端放在柜子里的东西被丢得满地都是，镜子与玻璃柜的碎片散在地板上，零零落落的乱七八糟。工藤新一为这些东西暗自心痛，上一次来这个男人的房间的时候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他还能记得这些东西的摆放位置，还能记得这个男人是很爱干净的，房间总是整整齐齐，窗明几净，虽然很小却很整洁而温暖。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赤井秀一却超乎意料的镇定，他四处打量了被损毁严重的屋子，随手将倒下的桌子扶起来将怀里的购物袋放上去。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惋惜，更没有迁怒，只是平静地收拾着这一切，这反应令人觉得很不是滋味。“对不起。”工藤新一轻声道着歉，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笨手笨脚地跟着帮忙收拾起来。“你不问为什么会这样吗。”笨拙地收拾着地板上散落的东西，少年抱起掉落的被子，铺平在床上再好好地叠好，他还记得赤井秀一喜欢将被子压在枕头下。“FBI这种职业，仇人应该很多，不值得奇怪。”赤井秀一收拾着客厅用着冷淡的语气，不曾问少年的姓名，也不曾问这一切的缘由，仿佛对所有东西都完全不感兴趣。被噎了一句有些郁闷，工藤新一蹲着替男人收拾着被翻出来的衬衣，却被金色的东西夺去了注意。那是一抹璀璨的金色，藏在白色的衬衣的边缘，偷偷地露着小半边脸，这是……伸出手，小心地放在掌心，真的是他曾经从赤井秀一手里拐来了又送给杰森的子弹勋章，工藤就这样瞪着它，指尖反复地拨弄。“为什么在你这里——”正欲开口问，回身却撞见赤井秀一面无表情的脸，他朝少年的方向伸出手，薄唇冷冷地掀起嗓音低沉——“这是我的东西。”这才想到一切都已经变了，工藤怔怔地看着男人几秒钟，低下头轻轻地将子弹勋章放在赤井秀一的手里。自己怎么还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他曾经看过FBI驻地遇袭时牺牲的士兵名单，杰森排的位置在很不起眼的倒数的位置，却也足够让他看着这名字发呆了很久。杰森死了，子弹勋章回到了赤井秀一的手里。这一切是多么顺其自然的物归原主。那种令人窒息的情绪又涌上来，少年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正欲继续收拾，却被男人的一句话吓得差点站不住。“吃早餐吗？”他开始觉得这一切都让他反应不过来了，赤井秀一兀自从购物袋里拿了刚从超市买的牛奶，替他拉开了罐口和面包一起放进他手里。他机械地低下头看了那些早餐，又机械地抬头望向男人，他做错的事情太多，这些温柔与体贴他已经没有资格要了。“不吃早餐会胃疼。”像是误解了什么，赤井秀一继续整理着那些凌乱的家具，嗓音还是很淡漠，好像在对待一个普通朋友。“不，赤井君，我是想说……”攥紧掌心里的牛奶与面包，少年咬了牙想下了什么决心——“换个地方住吧。”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想法与勇气，工藤新一阻止了赤井秀一整理的动作，站在他面前的抬着头努力地想要说清楚，“我……我给你在旧金山的另一端找了一套房子，可以的话请搬到那里去，会比这里安全。”这少年说话的时候蠕动着唇，言辞闪烁，眼睛却清澈得很漂亮，模样带着几分窘迫。“……搬家很麻烦但是我可以负责，我会负责把房子都打扫好，麻烦你搬过去。”努力地做着诚恳的保证，工藤新一突然抬起头对上男人的视线，似乎被对方的真诚所打动，赤井秀一冷峻的线条柔软了一些。“所有的东西我都会负责的，今天的损失我也会赔偿，新房子的租金我可以付，你只要愿意搬过去就可以了。”要给赤井秀一找个隐蔽的新的地方，躲开组织的人，就不会再有危险了，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工藤新一这样对自己说。【待续】